“嘭!嘭!嘭!”
张角一挥袖子,冲上来的三个郡兵瞬间倒飞而出,张角又一脚踏在那头领的脑袋上。
“既然你不回答,那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吧!”
张角心中再无怜悯,脚上炁动,将那头领的头颅碾成血沫。
“是郡守大人让我们这么做的!他…他刚买了官职,不想因蝗灾丢了官职!是…是他派我们在边境巡逻杀人的!”
一名郡兵见张角的眼光看向自己,吓得亡魂皆冒,连忙说道。
“为一人之私利就罔顾万千百姓的生命!如此小人你们也为其卖命!?如此荒唐的命令你们也执行?”
张角怒极,想起那个新的郡守邓柏祥,又想到被害的老郡守魏帆,心中悲怒交加,于是怒视那些郡兵。
“饶命啊,饶命!我们也是身不由己,我们的家眷也都遭了灾,若不按他说的做,我们也没有粮食可吃了!除了头领杀过人,其余兄弟都没有杀过人,只是把流民遣返。我们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你们……滚!”
张角本想怒骂他们为了一口吃的就欺负乡亲,甚至要杀人,又想到一些百姓为了口吃的连自己孩子都卖,甚至吃掉,当即没了话说,对郡兵骂道。
“回来便去找那郡守算账!”
张角怒冲冲地回了马车上,驾着车扬长而去。
“阿郎莫恼,此事可待见了于师兄后从长计议!那郡守虽可恨,教训他也是必然的,可总要想一个万全的法子,我们虽不怕他,可那些跟我们有关系的乡亲百姓呢?”
郭洁见张角生气,赶忙开解。
“我知道,若非考虑这些,早杀了那匹夫为魏帆雪恨了!”
……
解渎侯府很容易找,张角和郭洁此刻正在侯府墙外,在隐形的马车上翻着袖子。
“真有钱啊!这么多粮!”
张角透过袖子找了一会儿,就看到一个仓库堆积如山的粟米。
“阿郎别急着装太多粮食,草药,记得草药!”
郭洁的眼睛都笑开了花,这种感觉既新奇又刺激,她提醒着往乾坤袋装着粮食的张角。
“满载而归!”
张角晃了晃袋子,嬉皮笑脸。
“车上也装满吧!这么大地方呢。”
“行!”
“这也太贪心了吧!”
“唉?你的声音?”
张角抬头,发现郭洁已经缩到车厢一个角落里,惊恐地看着自己身边。
张角一转头,正和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对视着。
“你是谁?”
张角也被吓了一跳,连忙后退了两步挡住郭洁,警惕的看着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妪。
“你又是谁?居然敢来侯府偷粮食?”
老妪开口,带着俏生生的少女声音,令张角郭洁二人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什…什么叫偷!分明是拿!你到底是谁,在此装神弄鬼,快说,不然劈了你!”
张角恶狠狠地说。
“吾名窦彩,你可叫我彩云上师,小娃娃别怕,我又不抢你粮。”
老妪的声音与相貌极其不相符,一说话就显得很不真实。
“窦彩?你来我车上做什么?”
张角仍然警惕地看着自称窦彩的老妪。
“闲来无事,随家族之托带着几个人来这看看,见你们鬼鬼祟祟的,逗你们一下,你这个袖里乾坤之法挺有意思的,教给我呗,让我也学学。”
老妪直接倚在车厢边上,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样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张角。
“你这幻化容貌的术可差劲多了,教给你也不见得能学会,不教,你快下去!”
张角盯着老妪看了一阵,就不再警惕,开始赶人。
“侯府库房刚刚可少了不止这点粮,你藏哪去了?你这藏东西的法也教教我。”
“不教!”
“你应该挺缺粮食的吧,五百石粮换你的法怎么样?”
“不换!”
“一千石?”
“不换!”
“哼哼,就一千石!再不换我就告官,说巨鹿张角偷粮!”
“换!一千石一种术,行就行,不行的话我一掌劈翻你,也一样能走,另外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说不清楚你一样也走不了!”
张角虽然惊诧于眼前的老妪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镇定地回应,因为在他的感应中,这老妪体内的炁量很微弱,对自己造不成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