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高管之中,怕是最为难的就是龙俊陵——因为他一但表现出任何倾向于某一方,势必引起另一方强烈的不满。
就目前看来,这事情的确是孙家理亏。但问题是,他已经确定和孙家的合作关系。
他如果倾向于‘帮’孙家,那他将彻底失去三号首长那一派系的支持,而且孙家做这事于法、于理都说不通,他还帮孙家无异于‘帮凶’。
可是如果不帮孙家,帮李家,那他之前这段时间的努力全都白费。还很可能得罪孙家,李家也不领自己的情,自己两边不是人。
总之,龙俊陵面无表情,心中却是犹豫不决、举棋不定。
而整个场内,怕是表情最微妙的就是刘长生。
他不喜也不怒,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内的一切——看起来,这事情如何,与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看热闹而已。
“孙老大,你得给我一个解释!”三号首长终于还是开口,他沉着脸问道。
再看龙俊陵,脸色虽不象三号首长那般阴冷,但也是阴晴不定。他的目光不停的从穆飞,诸葛吾真的脸上扫过,表情严肃,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的孙启兴一惊,暗想:真是害怕什么来什么,完了,这下真的要玩了……
不是他胆小,关键是这问题太事关重大。
如果说之前孙、李两家只是‘暗斗’,那今天发生的事情,就是让两家‘撕破脸皮’!而更重要的,是自己孙家理亏啊!
就象穆飞所说,你不服就来斗,怎么斗随你。但是居然用暗地杀人的手段,这已经已经触碰了底线!
一但证据确凿,不但诸葛吾真面临国法、军法处置,孙家也势必没好果子吃。不说别的,就被踢出这个项目,就足以让孙家损失惨重,实力倒退几年、甚至是十几年。
不想还好,一想孙启兴更加担忧。
‘撑住啊……但愿穆飞拿不出什么确切证据!’孙启兴铁拳紧握,心中暗想。
而这想法一出,他居然感觉有些对不起穆飞。
的确,孙启兴也不是什么容易感恩的人,但反过来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他曾经的确非常恨穆飞,但穆飞不计前嫌三番五次救他,他就算不感激穆飞,现在也是恨不起来了。这也是无意察觉诸葛吾真用这种方法害穆飞的时候,他非常纠结的原因。
总之,孙家人或惊慌或恼怒或气愤,脸色都不好。
可谁知,现在最淡定的,居然是这个当事人——诸葛吾真。
面对穆飞的指责,诸葛吾真只是眉角一挑,脸上依旧是那副帅中带着邪魅的笑容。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诸葛吾真如玉般的帅气脸庞之上,没有任何慌乱与惶恐,他向洛雪身边靠近一步,“在我看来,你不过就是竞争不过我,便编造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或借口,破坏我和洛雪的婚礼,仅此而已……”
“对了,有一个成语,说的就是这样的行为,那个词好象叫做……狗急跳墙,是吧?你听说过吗?”他淡淡的望着穆飞,眼中的挑衅之无须言表。
也正是他的淡定,稳住了孙家人的阵脚。
孙老大望向穆飞,“你说诸葛吾真袭击了你,你有证据吗?”
“没有!”穆飞毫不犹豫的答道。
一听这话,三号首长不禁一皱眉,他感觉自己被坑了——就象某游戏打团战,说好一起上,结果别人都退回来就自己冲上去,被人一顿胖揍似的。
但是他更疑惑,穆飞这小子虽然不正经,但从不打没把握的仗,今天怎么这么鲁莽?
而孙家人一听这话,顿时乐了。
“什么证据都没有,谁给你的勇气诬陷我们孙家人的?”
“我看也是,这姓穆的就是气不过竞争输给吾真,女朋友嫁给别人。编个借口来捣乱。”
“……”
几个孙家人纷纷开口,而且不只是他们,和他们同一派系的官员,全都帮忙说话。
孙老三老脸堆满笑容,望向三号首长,“我说老李,你那么大岁数了,说话怎么不负责任?”
“现在不过是姓穆的自己空口白牙、胡乱猜测,他自己都没有证据,凭什么就说是吾真做的?我为什么要你解释?”
三号首长没回答,望向穆飞——他现在不知道穆飞是想法,这戏根本唱不下去了,只能看穆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