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怀孕的期间,沈郎与那狐狸jing一次又一次的暗中幽会,但是为了还没生下来的小兰,我一直隐忍着,我在想,或许等到小兰生下来的那一刻,事情就会有了转机,也确实有了转机。”
一道泪痕出现的时候,王氏双眼血红的看向许麟道:“你们常说妖孽祸害众生,可你们真见过这世间最为恶毒的东西吗?”
许麟默然,圆通和尚念了声阿弥陀佛的时候,王氏惨然一笑:“在我生下小兰以后,沈郎依然没有停止与那个贱人幽会,直到那个贱人哄骗沈郎说她怀了他的孩子,并且唆使沈郎给我下毒。”
王大柱张开嘴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王氏,而许麟却是叹息一声:“要论这世间最为恶毒的,怕是人心吧!”
“对!”王氏看着许麟继续说道:“沈郎不愿,那个贱人,见威逼利诱都不行,竟然派人前来,将毒药生生的灌进我的嘴里,而我以一个凡人之体,完全失去了先前的法力,只能任人摆布!”
“你死了?”王大柱惊疑的问道。
“嗯,死了!”王氏毫不犹豫的回答道,随即又是笑了一声:“一个**而已!”
看着许麟三人,王氏轻轻的走到院中的花圃边缘,看着那盛开着的四季海棠,顺手一指:“我没有骗你,王氏的肉身就在这花的下面!”
一片片娇艳的花瓣轻轻的绽放在黑夜下,但这时看来,却显得极为妖异,而那一朵朵的绽放的小花,像极了王氏的笑容,让人有种毛骨悚然之感。
“那个贱人怎么都不会想到,我这个王氏,其实早已经死了,只不过毁掉了一个肉身,而我这个灵,却一直存在着,并且会要了她的命!”
王氏蹲下身来,采摘了一朵四季海棠,放到鼻下闻了闻以后,转眼对着许麟又是说道:“那一ri他们在将我毒死以后,以为我真的死了,而且还将我做成一个自杀的模样,以为这样就会瞒过沈郎,那个贱人倒是打了个好算盘!”
“那幅画卷怎么又会出现在钱家的府邸?”许麟在一旁问道。
轻声一笑,王氏一对儿血目中,jing光一闪:“在那几个被派来毒杀我的人走后,那个贱人找了个借口非要来这里看看,却不知,我正等着她呢!”
王氏的脸上,一脸的恨意,瞅着许麟继续道:“我从王氏的肉身中跳脱出来,因为画僧的画依然存在,所以他们根本灭杀不了我,而我的神通又全部的恢复过来,我将王氏的尸体埋进了花圃之中,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人算不如天算,害人终害己!”圆通和尚感叹一声,却遭来王氏一声声放肆的嘲笑声。
“不是人算,也不是天算,是妖谋!”在说出这么一番话以后,王氏的脸上,依然有着无限快感,似乎是在回味着,在钱家小姐兴致勃勃的领着沈玉字去欣赏她的胜利果实之时,却豁然发现,这一切并没有实现之时的落差之感。
“当时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有口不能言,有话不会说,匆匆离开时的失落表情。”
王氏笑意盈盈的形容着,那是积压在心里许久的愤恨情绪,全部倾泻出去的快感。
“就是那时,你要沈玉字将那幅画送给了钱家小姐的吧!”
王氏赞赏的看了许麟一眼:“不错!”
“随后你就将钱家小姐的人皮给剥了?”这是王大柱在问。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王氏没有任何的推诿,很是爽快的答道:“的确如此,我到现在还记得,在我将她的人皮一点一点剥下来时的快感!”
想到这一幕,王大柱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道:“男女通jiān,错的可不止是只有钱家小姐一人,依俺看,那沈玉字也不是什么好鸟!”
王氏柳眉倒竖,对着王大柱怒吼道:“都是那个贱人的错,是她勾引在先!”
王大柱有些莞尔,而圆通和尚却是叹息一声道:“大错已经铸成,施主可有悔意?”
“你这和尚,到了现在还想着诏安,这这个妖孽可已经害死了两个人,不杀绝对不行,哇呀呀,俺要剑斩妖魔!”
许麟拉住还yu说话的圆通和尚道:“事已至此,一切都已经明了,大师再劝也是无用!”
圆通和尚叹息一声道:“都是孽缘啊!”
就在圆通和尚这话一落之时,早已经等不及的王大柱,剑锋劈斩,身形暴起,俨然冲向了站在花圃前的王氏。而那王氏看见王大柱已经杀来,面sè不急不缓,身形滴溜溜的一转,眼看就要使用土遁之术的时候,却听来一声庄严肃穆之声道:“既然不能改,也不能入我佛门,这一次,施主便是留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