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轻描淡写的几句话,早已将众人惊得目瞪口呆,眸中神色越发恭敬,感叹道:“想不到胡家竟与睿德星君有交情!”
那可是星君强者啊,就算是在诺大的太虚界内,任何一名星君都是赫赫有名之辈,要是自家也识得此等人物,这一趟也不用专程前来陪伴胡家了。
他们大多是第一次前来天门星,此次的任务便是奉家族之命拉近与胡家的关系。
除此之外,大家也想见识见识天门星的繁华。
可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目标和胡公子比起来,那种差距简直判若云泥。
人家已有机会拜访星君级数的强者了,但自己呢,除了围在胡家公子身边,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等这趟回去后,定要说服族内负责人,重新审视胡家的能量。
或许,将来也有那么一天,能够顺着胡家这条线,得到星君强者的青睐也说不定。
忽然,青衣公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问道:“胡兄,据说星君强者战力恐怖绝伦,全力一击能毁灭星辰,不知是否为真?”
其余众人闻言,齐齐将目光凝聚在胡公子身上,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大家都非常好奇。
“星君强者到底有多强,别说是我,恐怕我家族长都不清楚。”白衣青年忽地目光变得凝重,道,“不过,族长的确见过星君强者出手。”
“怎么样?”
众人的心瞬间提到了喉咙,追问起来。
“族长说传言不虚,星君强者一旦全力爆发,甚至更为恐怖。”
胡公子虽然是在转述,可语气中的傲然之意越发强烈,似乎那睿德星君就是出身他们胡家一般。
不错,这等存在对于你们来说,也只能活在传说中。
但我胡家不同,不但与星君强者认识,还交情匪浅,所以你们被家族压在头上并不冤。
另外,本公子马上就有机会去拜访睿德星君了,从今以后,和你们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届时有人还想攀附本公子,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啊,还要恐……恐怖?”
青衣男子的声音明显在发颤:“星君强者都强悍如斯,那……掌控诸天的神王主宰,又该是何等意气风发!”
这道感叹,差不多说出了所有的心声,场中众青年男女都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看,那是什么?”
其中一位身穿琉璃裙的女子正想说话,忽然瞥见远处星空中的亮起一抹光点,顿时惊呼出声。
“嗯?”
众人被这道声音转移了视线,纷纷转头朝漆黑夜空望去。
“咻!”
果然,远方有一道五彩光华疾掠而来,随后又见另一道光芒与之相隔不远,几乎是齐头并进。如果有人目力稍好,还能看到更远处有一红一黑两个光点,也往这边挺进。
倏地,那道五彩华光似乎发现了天门星周围生灵太多,陡然一个转向,朝右前方斜斜射出。
可就是这么一个转折,他的速度略为一缓,与之相近的光芒轰然发动攻势。
霎时间,一股灭世飓风犹如从星河之巅席卷而出,瞬间跨越数十万里虚空,仿佛一头荒古巨兽张开狰狞巨口,将沿途所过之处的空间直接吞噬。
“嗖嗖……砰砰砰!”
天门星附近,不论那些气势磅礴的源舟,亦或修为通天的强者,还是一些漂浮着的陨石,都与这方天地一同炸裂。
“啊,那是什么?”
“怎么回事……啊……”
一时间,惊慌失措的惨叫声、哀嚎声、求助喝骂等声音不绝于耳,可这并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此等神威……莫非是……诸天至高存在到来?”
胡公子等人只来得及冒出这个念头,旋即与天地一同化为虚无。
“轰隆!”
肉眼可见,便连那庞大到无法想象的天门星,也被狂暴的飓风掀得偏离了原地,无数生灵、建筑、高山湖泊毁于一旦。
“是谁,敢在天门星外交手,荼毒生灵……啊,快逃!”
一股毁灭般的气势波动自天门星中心传荡而出,一道喝声尚未说完,就如见鬼魅般嘎然而止,旋即仓皇逃窜。
可是,喝声的主人仅仅逃出几万里,一片火海顿时将天门星吞噬,这颗前一刻还异常繁华的星球,转眼化为了灰烬。
方才发生的这一切,自然是钟子浩与沐风神王几人所造成。
破碎的星空中,四道流光悍然发动攻势,一道剑光将天宇裂开,一蓬火海照亮星河,飓风肆虐中,还有无尽的魔气吞噬天地。
“砰……轰!”
双方又一次大神通对撞后,一颗堪比天门星的无人星球轰然炸裂,四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沐风神王三人面色怪异,钟子浩非但实力超绝,源力更是无穷无尽,竟能与自己缠斗如此之久,且不见衰竭之象?
神王主宰因为掌控了某一系秩序力量,只要置身本源宇宙,空间未被彻底封禁,他们想要恢复只需瞬息之间。
可这小子仅是真神境巅峰修为,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小子,本座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沐风神王心情大好,一扫之前的颓废情绪,无论这位妖孽如何逆天,终究会落到自己手中。
或许,只要他们多耗一点时间,等千甲神王返回,任他有万般能耐都又能如何?
“就凭尔等?做梦!”
钟子浩轻喝一声,斩神剑上璀璨的五彩神霞陡然绽放,自他所立之处,至十数万里开外的星空中,渐渐亮起了曜日般的剑光。
剑光恢宏浩汤,照耀亿万里星空,璀璨夺目!
远远看去,仿佛他一剑挑起了一条星河般,众人只觉一股滔天剑气笼罩四海八荒,纵然是沐风神王三人,在这股铺天盖地的剑压下,也觉面颊刺痛。
“不对,好像这小子比之前变强了,怎么回事?”
炎武神王面色凝重,他突然发现,方才的一路逃窜,分明是这小子拿自己三人在练剑。
可是,这个念头怎地感觉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