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常理来讲,不应该由瑾萱郡主说一说今日前来的目的吗?
什么都不说,他们怎么知道俩人到底发展成什么样子了?
这俩,是去哪了?
不少人心里痒痒,想了想赶忙上轿,吩咐轿夫跟上,不知道俩人之间发生了啥不打紧,他们很想知道瑾萱和容敬俩人是要去哪。
有那些个好奇心不太旺盛的,见围观未果,也就嘟囔了几句无聊,便乘了自家轿子回转。
长街上,瑾萱和容敬的轿子后偷摸跟了好几顶软轿,一看就是下朝官员的,老百姓不禁有些纳闷,今儿这是怎么了?
扎推往街上跑?
轿子行至松鹤楼下,瑾萱与容敬下轿入内,这时候后面的轿子再跟就不合适了,只能吩咐自家轿夫回府。
酒楼中,二人相对而坐,这次瑾萱学乖了,坚决不要酒,她是个善于总结的姑娘,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
更何况,上次还那么丢脸。
“容公子,前几日给你添了诸多麻烦,此次宴席权当赔罪,还望容公子海涵。”瑾萱一本正经的认错。
但是在容敬看不到的桌下,她双手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上的肉,还不敢表现出来吃痛的样子,面上一派淡定。
没办法,若不这样,她怕自己一张嘴就结巴,心中不免有些无奈,面对容敬,她真的一点儿底都没有。
像她何时见谁紧张过?
哪个不是见了她紧张的不行。
果然,一物降一物呀。
“郡主言重了,”容敬笑容得体,神情谦逊,“在下不过恰巧搭把手,郡主不必如此。”
说罢唇边的笑容不自觉的加深了几分,他想到了之前瑾萱醉酒后的情形。
“容公子大度,我更要谢你了。今日咱们不饮酒,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瑾萱将茶杯往前一伸,颇为豪爽。
容敬点了点头,心下了然,执起面前的茶盏,与她的碰在一起,两个茶盏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后同时将杯中茶一饮而尽,之前的那些就此揭过,再不提了。
菜肴陆陆续续的上齐,瑾萱与容敬边吃饭边交谈,虽然还有些紧张,不过瑾萱感觉已经好了许多。
桌下的小手时不时掐一掐自个儿的腿,别的不说,最起码提神醒脑,说话再也不打磕绊了。
瑾萱本就是个极其聪明的,容敬不大爱说话,她便担起调节气氛的重任,挑的话题不会太俗套,时而还会议当下时事,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不会太过冷清。
瑾萱的父亲齐老王爷,即便闲赋在家,但当朝的朝政总还是会了解些许,连带着瑾萱也知道些。
一顿饭下来,容敬倒是对瑾萱有了些新认识,本以为能做出之前那些事情的她…
谁知却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他向来喜欢和聪明人相处,不会太累。 最令他没想到的是,关于朝堂之事,瑾萱不仅有所涉猎,还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思想碰撞最是有趣,尤其是和思维开阔的人交谈,会让自己
固有思维冲破枷锁,唤得新生。
这次可谓主客尽欢,瑾萱与容敬自酒楼中出来,简单做了告别,各自乘上自家轿子,向自家府邸走去。
直到坐回轿中,瑾萱才大大的松了口气,露出大大的笑容,她终于成功了。
细细回想今日与容敬在一起的每一处细节,瑾萱骄傲的一甩头,她是一丁点儿丑都没出,还跟容敬聊了许久,看得出他心情也不错。 在饭桌上便忍在心里的笑意,此时终于全数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