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镇定的力量(2 / 2)

我打骆春芳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够残忍有些于心不忍,可她杀人的时候,拿着什么东西割下去的时候割开那么大口子,怎么就能够那么残忍。

人啊,为什么有时候比动物还残忍,动物杀死另外一个动物还不知道借用工具和使用权谋,人比动物要残忍太多。

动物的所行完全是利已的,出于本能的。而我们人类中有一些人,他们争食争偶,尔虞我诈,趋利避害,贪得无厌,吃、喝、拉、尿、行、色、居,与动物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一个人的人性世界,如同丰富多样的大千世界一样,各种情况、各种可能性都存在,而非单纯的善或恶能说清楚的。

动物性、“动物世界”是我们生命的事实,是我们生活的这世界的事实,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人类中生命有一种兽性,我们生活的世界里有一种野兽:它们是破坏性、灾难性的,完全是一种罪恶,是人性中最黑暗最丑恶的部分,如印度的黑公交事件,如杀人吃人的古代君王、战争狂等等。还有这个骆春芳。

可大多时候,人基本都是好的,因为有法律道德约束着人的行为。

监狱里,大多女犯,并不是天生就是坏人,她们坐牢只是一念之差,就是一念兽性,造成了一生悔恨,例如之前自杀的屈大姐,是个好女人,是个慈母,为了阻止丈夫争夺孩子生怕丈夫拿着孩子去卖,捅死了丈夫。那个D监区的活死人,是个孝子,如果不是因为那三个混混欺负羞辱殴打她,她不会拿起刀捅死他们,但也就是这一念间,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毁掉了一生。

神性是人性中的最高级部分。什么是神性?神性就是创造、奉献、牺牲,是真、善、美的有机统一。《圣经》中的耶酥就是神,他短短一生只做两件事:一是传福音——拯救人的灵魂生命,二是医治疾病——拯救人的肉体生命。为此,他献了宝贵生命。佛经中的释迦牟尼佛也是神性的化身,他慈悲、智慧,劝阻杀戮,提倡众生平等,穷尽一生都在言传身教。

人有时让人恨得要命,人有时却让人感动得痛哭流涕!我们确实看到人类的身体里存在着许多善行,人性中具有许多神性,比如舍己救人,助人为乐,同情穷人等等。人性处在兽性和神性之间,在这个区间内跳跃变幻。为什么人性总是那么光怪陆离、深不可测、捉摸不定、难以把握。

人性是神性与兽性的混合体,只不过是有的人生命中的神性成分占比较大;有的人生命中的兽性成分占比较大;有的人完全是兽,有的人半人半兽,有的人非常接近神。

有些群体、有些人接近于兽;有些群体、有些人接近于神。

人类有时接近于兽,比如二战战争期间,就是人的兽性大泛滥时期;有时又接近于神,比如历史上的一些和平时期和重要的发展时期。

古今中外,关于人性的理论和学说无以计数,但大体可归纳为四说:性善说、性恶说、亦善亦恶说、非善非恶说。

不过,我们透过这些永无休止的纷争和种种光怪陆离的人性现象,可以寻找到一个共同的、千古不变的东西:人性的结构。

这个结构是:兽性,人性,神性。

通过这个结构,我们就能对千变万化、光怪陆离的人性现象进行归类、分析、洞悉、透悟,看清自己,看清形形色色的人、群体。从而使每个人的修炼和人格的提升有了正确方向,促使整个人类的文明向着光明、向着正确、向着最高的自由境界飞升。

而不得不说的也就是提到的犯罪的那几分钟甚至更短的几秒钟的时间,柳智慧就说过,人做一件事,不可能是一下子之间就做的。特别是在监狱里看到像是屈大姐,活死人这样的女犯们进监狱,我感到很惋惜。

假设她们当时能稍微的冷静,采取其他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例如屈大姐,就算生怕丈夫还会回来夺取孩子,但她完全可以跑出去叫邻居帮忙制止,丈夫走了之后,然后卷起东西去一个她丈夫找不到的地方,干点什么零工挣点小钱养活孩子,那总比一刀子捅死丈夫后,孩子无依无靠没有着落的强吧。

例如活死人,她完全跑了之后报警,哪怕警察不能处理好这个事,就算受点委屈便是如何,完全比搭上自己一辈子青春的强吧。

不过说是这么说,当人被激怒的时候,例如我自己,我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当发怒的时候,怒气上升,临界点兽性就被逼出来,从而做出了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后果。

怒气就像是火,越是去挑拨它就越烧越旺,如果抽去木柴,就会自然熄灭。处置适当可以消弭祸乱,想到古人的智慧,不得不令人佩服,韩信的胯下之辱,如果当时韩信和屠夫拼命,他又能争到了什么?他只有三个结果,第一打得过屠夫,以后被嫉恨,屠夫还会报复他;其二被打,其三要么他打死屠夫要么屠夫打死他,都不是什么好下场。那还有后来的韩信吗。

大智大慧的韩信,刘邦评价说受的大委屈的人,都是有大智慧大志向。遇事就需要这种镇定的力量。

在我守了有二十分钟左右,薛明媚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我急忙握住了她的双手,她的头慢慢动了一下,看着我。

当看清楚是我后,她的眼泪拦不住的哗啦啦往下流。

“别哭别哭。”我忙哄她。

她收不住泪水,想要开口说话,我急忙制止,我想到,我还没问医生薛明媚能不能说话呢。

“我先去问医生,你能不能说话,如果医生说能,你再说,如果说不能,你就别说。”我对薛明媚说。

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但随即发出声音:“能。”

“能讲话?能说话那就太好了。不过你别着急啊,我先去问问,不然等下说着说着,血突然飞出来,那就不好了。”我不是开玩笑,虽然我不太懂医学方面的,但如果等下说着说着,那个线崩开或者什么的,那真的要死。

可是,我不能出去啊,我要看着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那就麻烦了。

对啊我怎么那么蠢,护士走的时候还吩咐我醒来了让我叫医生,我按了呼叫铃。

医生来了,我闪到旁边,检查了一下,对我说:“没什么大碍,失血过多,伤口很深,刚做完手术,需要休养。”

“那,能说话吗?”

“可以。但不要让病人情绪激动。”说完他就走了。

“谢谢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