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秦怀还是没有找楚天齐,而是打电话叫来了专职秘书。
……
张鹏飞歪靠在椅子上,双脚搭上办公桌沿,嘴里喃喃着:“十二个了,再有四天就全部满员。四天之后,就是九号,九号该怎么办?他们会屈服吗?怎么还没动静呢?”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张鹏飞继续歪靠着椅子,懒散的说。
屋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看到此人进屋,张鹏飞双脚落地,坐正身子,还微微欠了欠身:“卧龙先生请坐。”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诸葛”。
“小诸葛”没有寒暄,也没有就座,而是站着桌前说道:“张总,我打电话急着见您,是对一件事不踏实,非常不踏实。”
“什么事?是‘独龙’那里有情况,还是警方又有什么举动?”张鹏飞追问着。
“小诸葛”摆了摆手:“不,不是这事。我是觉得水泥断供的事有风险,而且风险极大。”
“有什么风险?”反问过后,“小诸葛”又说,“当然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咱们也不可能不受影响。但是相比起来,咱们的损失是完全能够承受的,何况还能让他们补偿回来。而他们不仅只是要考虑经济效益,更要注意政治和社会影响,这种损失他们扛不住。”
“张总,我总感觉事情没这么简单。这都第六天了,那么多工程全停着,定野市能没反应?可现在的情形却是,市里好像就没反应,这不正常呀,我担心里面有阴谋。”“小诸葛”不无担忧。
“什么阴谋?你就一古脑说出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省得还得来回的问。”张鹏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小诸葛”点点头:“好,那我就说了。我认为市里不应该没反应,之所以现在没动静,而且还指使下面县市和施工企业那么强硬,分明就是一个圈套,是在诱敌深入。他们一边和咱们斗气,让咱们越陷越深,一边肯定在积极准备着大批货源,然后突然涌*入,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他们这么一弄,咱们生产的那么多水泥怎么办?后面的供应合同还履不履行?他们会提出怎样苛刻的条件,最起码会不会拼命压价?他们真要是这么做的话,那咱们可就被动了,不是一般的被动,也不只是经济利益受损。市场份额会不会遭受压缩,生存空间会不会减小,这都两说。”
张鹏飞语气变得不再客气:“卧龙先生,你这也太悲观了吧?分明是长敌人志气,灭自家威风。你说的可能性有没有呢?有,但是非常非常小,甚至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太不具备可操作性了。他们要想弄来水泥,前提必须有这么多水泥,而且必须能够持续供应。退一步讲,即使偶尔弄来几罐,加上运费得多少钱?基本五百公里之内,可全是咱们的企业,*市除外。
*市本身就在清退水泥企业,现有存活的企业就很少,要想同时满足十二个县的水泥供应,怎么可能?再退一步讲,即使有那么大的生产能力,又哪有那么多水泥罐车?大大小小算上,可是够上百个工地了。关键是这些‘退一步’,也基本不存在,更别说后面的假设了。”
“张总,我们当初采取这种策略,就是基于此种考虑。当时想的也是这么一压,那些施工企业就会乖乖低头,市里也只能吃个哑巴亏。按说我们想到的这些,他们也能看出来,但他们却没有屈服,还有咄咄逼人的架势,这就值得深思了。”“小诸葛”继续进行着解劝。
张鹏飞冷“哼”了一声:“怎么深思?人家现在可是提出巨额赔偿要求了,难道我们要割地赔款?卧龙先生,吃谁可要向谁呀。”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小诸葛”暗叹一声,说了句“这么下去可不行呀”,然后便转身出了屋子。
……
听到里面传出的“进来”,楚晓娅直接推门进了屋子。
径直来在办公桌前,看着桌后的人,楚晓娅严肃的说:“市长,这么下去可不行呀。”
“怎么啦?”楚天齐倒是神情轻松。
“已经十二个县市,难道非要全部都停,非要定野市没有施工项目?”楚晓娅讲出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