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的幸运还不止遇上了自己,还有好多。正是由于她急中生智,刨制出所谓的“表哥”,也正好有车辆迎面驶来,才把那辆越野车逼上泥泞的岔路。由于下雨,道路湿*滑,而且轮胎和车底糊了好多泥,越野车才跑不起来。当时小娟被推下车的时候,正赶上上坡,车速可能连十迈都不够,而且小娟是从车上滚下的,地上又满是烂泥,这才不至于产生外伤和内伤,也不至于撞击到头部。
这次能被救下,小娟无疑是天大的幸运。另外,主管公安副县长亲自介绍工作,那就是小娟的意外之喜了,也算是对这个辛苦女孩的一种补偿吧。楚天齐相信,无论小娟自己,还是她的家人,都会极力珍惜这个机会的。
……
十一点的时候,刘拙来了,说是胡广成要来汇报工作。
楚天齐道:“让他过来吧。”
答了声“好的”,刘拙转身走去。但在出门前,迟疑了一下,才又迈步离开屋子。
很快,胡广成进来了。
坐到对面椅子上,胡广成直接汇报:“县长,到目前为止,还没抓到一撮毛,也未得到关于他的消息。从凌晨四点截住那辆车算起,到现在已经六个小时了,我派众多警力重点排查了相关路段,在路边并未发现可疑脚印。而那两人都说一撮毛是独自下的车,也没见路边有车辆,这就奇怪了,那家伙能跑哪去呢?
方晓军还坚称自己是被一撮毛威逼,至于一撮毛要干什么,他不清楚。对于方晓军的供述,现在还没有其它旁证,可能得抓到一撮毛才清楚是否真是那样,是否是一撮毛用替他还赌债一事威逼利用。
不过,在调查走访方晓军的邻居、朋友时,他们都证明了方晓军好赌这一点。
那个司机确实是在茂盛区郊区跑农用车,是被一撮毛以一天五百块钱临时雇的,以前并不认识一撮毛,有两人能够提供证明司机的话;司机媳妇说法也与司机一致,还拿出了那崭新的五百块钱。司机说他之所以盯女孩,是当时感受到一撮毛不怀好意,是紧张的,其实他也看了那两人。”
“怪不得呢,越野车楞是开出了农用车感觉,不但速度提不起来,车身也左摇右晃的。”楚天齐“哼”了一声,然后又说,“关于那个一撮毛,我分析肯定有车接应。那两人交待的是同一时间段,同一地段,那么地点应该是准确了。那个地方我知道,四外没有人烟,周边又是一马平川,他根本没地方躲的,只有迅速逃离。刚下了那么多雨,路肩上都是泥,但却没有一个可疑脚印,那么他只能从柏油路上离开。两条腿绝对跑不过警车,而且他也不敢在公路上大摇大摆的走,只能是有车接应。”
胡广成接话:“我也这么认为,派警力重点调查过往车辆,但到目前还没找到线索。”
“该查还要查,另外也要考虑一下‘灯下黑’,我想他肯定知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道理。而且你们截住警车,拿下那两人的时候,他已经下车两个多小时了,这个时间足够他转移区域和变换路线。但前提条件是,必须有车及时出现,而且那辆车还能把他迅速带到可躲藏的地方。要是路上有足够监控摄像头,那么锁定范围就小多了,何至于上百公里盘查?这不但增加了盘查难度,也给嫌疑人创造了更充裕的逃离时间,明年就是资金再紧,也要把“天眼网”织起来。”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对了,那两人有没有听一撮毛提到过什么人,或什么事?”
“他俩都说没听一撮毛提到什么。方晓军依然还是那套说辞,说一撮毛找到他的时候,就拿赌债说事,逼他还钱。连本带利翻了好几倍,他只好求一撮毛,一撮毛才提出让他联系小娟。一撮毛的说辞是,想跟女孩认识,没有其它目的。”胡广成道,“那个司机没听说什么,倒还有情可愿,毕竟只是临时合作。而这个方晓军可是早就认识一撮毛,也多少知道些一撮毛底细,但他却没听说,也没仔细询问,还以“头疼不记得”进行搪塞,这就值得怀疑了。我会继续盯着这小子,争取从他小子口中问出点东西来。”
楚天齐“嗯”了一声:“该审的审,能有更多线索的话,既有助于抓一撮毛,也有助于破案。找一撮毛的事也不能松懈,还要再紧一些,他现在比我们还急。当然方式上可以适当调查,比如外松内紧。回去告诉弟兄们,多辛苦点。不过你要抽时间休息一下,看你那眼窝,都黑青的不像样了。”
“谢谢县长,我没事,先回了。”胡广成起身,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