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被咬了好几个疙瘩。”说着,曹玉坤下意识的挠了挠。
楚天齐“哼”了一声:“你们说呢?我和你们声明过,不要干坏事,可你们不听,看看,跳蚤找到头上了吧。”
“诶,老楚,你脖子这好像也有一个跳蚤包。”裴小军点指对方,幸灾乐祸,“这怎么说?”
“还怎么说?还不是我嘴欠,也稀里糊涂的吃了鸡肉?”楚天齐振振有词,“还有今天遇到的事,难道不该反思?”
“你是说,跳蚤大神都知道,这是我们应得的报应?”说话间,曹玉坤转头望去,脸上变毛变色。
裴小军也不禁神色肃穆。
看到两人神色,楚天齐不禁好笑,但仍紧绷着面孔。然后忽道:“你俩跪在这像什么话,人们还真以为你俩守着死人呢。”
裴小军说:“我……你在这儿躺着,我俩总不能站着吧。”
楚天齐“哦”了一声:“那也可以坐着呀。”说话间,楚天齐猛的坐了起来。
“老楚,你后背全是泥,身上……对了,我去拿编织袋里的塑料布,给你坐着。”曹玉坤拍了拍楚天齐身上的泥巴,站起了身。
楚天齐阻止道:“不能拿,那是给羊肠村小学买的。上次我看他们的房子有好几处都快漏天了,这是给他们修补房顶用的。”
曹玉坤接了话:“羊肠村小学?昨晚我就梦到了,梦到小学那里发了好大的水。”
“梦到小学?我看你是梦到那里的人了。”裴小军抢白着。
曹玉坤脸一红:“知道你就这么说。”
“哎呀,你还真提醒我了,雨这么大,小学那里肯定有险情,咱们得去看看,赶紧把塑料布和绳子送去。”说着,楚天齐站了起来。
“老楚,那人的胳膊、身体行吗?”裴小军不无担心。
楚天齐一笑:“不客气的说,就我现在的状况,你俩加一块也白给。”
“这我信。”曹玉坤“嘿嘿”一笑。
“那好吧。”裴小军停了一下,又提出疑问,“对了,二一二汽车怎么弄?”
“没法弄?先别管,还不知道冲到什么地方去了。今天这事全是我造成的,到时我给县里弄一辆新的。”曹玉坤胖手一挥。
“我也有份,也给一辆。”裴小军附和着。
“反正我是没钱,赔车的事我不管。”说完,楚天齐大步走去。
裴、曹二人挎好楚天齐的背包,拎起编织袋,追了上去。
楚天齐边走边说:“编织袋里还有吃的,本来是给那里的孩子买的。现在你俩肯定也饿了,咱们就吃一些,一会还得爬山,泥路肯定也不好走,很消耗体力,把剩下的带给孩子们就行。”
裴、曹二人的确也饿了,便拿出里面的吃食,三人边走边吃着。
现在几乎不下雨了,但天还阴着,路上也是泥泞不堪。
担心楚天齐胳膊受伤,裴、曹二人便走在楚天齐左右两侧,时不时扶一下。楚天齐也不忍拂了二人的意,便享受了这份待遇。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咋就把车开进那里边去了?”楚天齐提起了今天的事。
曹玉坤叹了口气:“哎,也是鬼催的,全赖我。昨天晚上因为鸡的事,大家心里都不痛快,酒也喝的有些上头。其实我也知道自己做的欠妥,你说的也对,可就是拉不下这个脸,不想认错,也多少不太服气,觉得你小题大做。昨天我说是要走,其实也是一句气话,走了也对不起王县长。后来你又说了鬼呀狼呀的,我就更不敢走,只能乖乖睡觉了。
那破酒也上头,等我半夜醒来的时候,头又疼口又干,听你俩睡的呼呼的,我就又来了气,觉得心里不舒服。后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梦见你欺负我,好说歹说都不行,结果我又醒来了。我醒来的时候,老裴正好也刚醒,当时天也刚亮。想到梦里你那副阶级斗争脸,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给老裴使眼色,我俩悄悄的就起来了。
我把老裴叫到院里,说是要开车走,他就劝我不要意气用事。我跟他说,不是真走,就离开两天,让你着急着急,等你打电话找我俩,我俩就回来。于是他同意了我建议,我俩就拿上车钥匙,把汽车推出院子,才发动着了。刚走出不远,天上就开始打雷,看着就要下雨。我俩就嘀咕,万一要是你有事出去,没有车,那怎么行,所以路上就很犹豫。
也合该出事,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突然就下上了雨,路面变得更滑了,我手上一偏,汽车就打滑,就扎进河道里了。那时候河里的水还不多,汽车一下子就崴到了那个沟里。等汽车一掉进去,那雨就大了,就跟天上泼的一样。就在我俩准备逃出汽车的时候,上面发下了大水,想出都出不去了。还好你惦记着我俩,找到了这,要不是的话,我俩肯定到河里喂王八了。”
“该,叫你作。”楚天齐咬牙道。
“老楚,大恩不言谢,你两次救了我的命,我一定会铭记一生,会报答你的。”说着,曹玉坤抱了抱拳。
“老楚,大恩不言谢。”裴小军也跟着见样学样。
楚天齐大手一挥:“少来这一套,只要你俩不惹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