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有反应过来之前那人话中的深意,惊道:“祸水东引,驱虎吞狼!别告诉我是你和赫连御有仇,可是自己却没有能力动手,于是……”
“不错,你说得很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等到这个时候。之前那些弟子都是我毒杀的,东西就在这里,你们想要现在就可以拿去。赫连狗贼一死,我也再了无牵挂。若是各位觉得因为我的自私为你们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太过分了的话,杀了我也未尝不了。。。”那人一脸的歉意,补充道:“我,心甘情愿引颈就戮。”
“我今天杀的人够多了,已经不愿意动手了,你走吧。”风韧摇了摇手,对方不够也只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可怜人罢了,就好像当初的自己,只为了仇恨而继续活下去,心中再无别念。
虽然,他现在依旧不可能放下全族被屠灭的血海深仇,但是并不至于被那种情绪所左右自己的一切思维。
而眼前之人的目光,已经是那种再无他念的空虚。当一直成为存活的唯一寄托消失之刻,他恐怕都将忘却自己活着的意义。
恐怕接下来的日子里,他想重新找到活下去的意义都很难,基本只能如同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在这混乱的中域游荡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十多年的怨恨,可不轻。
想到这里,风韧不由望了眼身旁的霍晓璇,正好她也心有灵犀般扭头过来,二人对视之刻,一起微微一笑。
那时候,多亏有你的陪伴,不然的话,现在的我恐怕比他好不了多少。
谢谢你,晓璇。
风韧的微笑中泛着一抹温柔,不由抬手摸了摸霍晓璇的脑袋,惹得对方有些羞涩地瞪了他一眼。
而那人听到风韧愿意放过自己,反而是有些落魄,似乎真的找不到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了,本想借助他人之手干脆终结已经大仇得报的自己早就应该逝去之命,
他无奈地仰头一笑,而后将手中的木盒一推,轻声说道:“那么,至少收下这个吧。。。我带着也发挥不了它的真正价值,权当是你击杀了赫连御的战利品好了。”
这么一说,风韧倒是真有些冲动想去接过那只木盒。之前赫连御所表现出的注重让他很是好奇,虽然所说之话可能半真半假,不过作为古剑城城主竟然亲临此处,就说明那个盒子里装的东西确实非同一般。
“也罢,既然他到死都要咬定是你拿走了,那么你干脆真的接下吧。”风韧扭头朝着沈月寒淡淡一笑。
沈月寒哼道:“我怎么觉得,是某个人自己不好意思拿,就要我来代劳呢?”
不过,她依旧是踏出了步伐,朝着双手捧着盒子的那人走去,而就在伸出的玉手即将碰到木质盒子边缘之刻,一股不祥的预感从风韧心中浮现。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退开!”
身形一纵,风韧瞬间跃到了沈月寒横臂一拦。
霎时间,剑光闪烁,星尘泪在呼啸中再一次格在二人身前。
乒!
一道银虹贯穿了捧着木盒之人的躯体,而后重重击在星尘泪剑刃侧面,剧烈的冲击连同着风韧与沈月寒二人一起推出数十米之距。
“好强的剑意!”风韧一惊,仅仅只是瞬间的交锋,他赫然感觉到那一抹银光中所蕴含的深寒剑势还要在赫连御之上。
下一瞬间,顾雅音与霍晓璇已经一左一右护在了风韧身旁,一同望着前方不远处。
只见捧着木盒之人脸上的神情依旧凝固在刚刚的无奈微笑中,似乎并没有因为瞬间被夺去性命而感到一丝痛苦,又或者终于得到了解脱,含笑九泉。
在他身侧,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人影,一手接过了那只木盒,同时另一之手顺势将插在对方背后的一柄长剑抽出,持在掌间,而后扭头望了风韧这边一样,冷冷哼道:“我神兵阁的东西,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风韧点头道:“既然是原主到了,我们自然不好相争,请便吧。”
能够突如其来一剑贯穿击杀取走一人的性命,但是整柄利剑却是留在尸体中,迸射出的剑势依旧能够破开了星尘泪的防御,这种威势,这种掌控力……至少,不是他目前的状态可以应付的。
那人又多瞥了风韧几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他衣袍的一角上,淡淡笑道:“其实这盒子我早就察觉到一直还在古剑城中,却没有和赫连御点破。因为,他这条神兵阁的走狗还另外藏有祸心,我正好借这个机会除了他。所以,就算你杀了他,我也无所谓。不过,你依旧不能走。”
风韧低头望了望自己的衣角,湮世阁的标志赫然印在上面,还有天究星的专属图案,不由嘴角一咧。
刚才随手抽了件黑袍看都没看就披上了,未曾想到竟然是湮世阁专门为他作出的制式长袍。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下湮世阁天究星,不知阁下又是哪一位?”风韧索性直接说破。
那人收起木盒,抬剑一指,冷哼道:“神兵阁阁主二子,傅舒彦。虽然神兵阁与湮世阁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我可与墓牢的某人私交不错,所以说……”
“既然如此,那就无需废话了。神兵阁的嫡系传人吗?我倒是有些兴趣看看,你到底有多强的实力。”
风韧沉声回道,他很清楚一点。
这一战,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