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看到兔子出现这种情况根本不会当回事,因为兔子每过四天才会出现一次萎靡,并且持续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左右,过后便一切如常,但是王诗韵却是一个兔子专家,她敏感的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題。
于是王诗韵开始对这五只兔子进行全面的检查,给它们进行抽血化验,然而让王诗韵大惑不解的是,各种检查结果都显示兔子一切正常。
“难道这个新品种兔子的习性就是这样,这根本不是一种疾病反映,”王诗韵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最后,王诗韵暂时中断了对这些兔子的检查,但是对它们生活习性的观察却更加的仔细了。只要沒事,王诗韵就整天和这五只兔子在一起,时刻注意着它们的变化。
暂且不说已经对这些兔子上心的王诗韵,再说赵长枪。
当日,当赵长枪和最后一辆运兔子的卡车回到平川县长毛兔养殖基地的时候,天已经朦胧黑了。不过由于新建成的养殖基地照明设施非常齐备,当灯光打开后,整个养殖基地都一片明亮。
由于养殖基地设在了琼楼镇的地盘上,所以赵长枪回到养殖基地的时候,琼楼镇的镇委书记牛城和镇长马玉坤早已经带着琼楼镇的一干镇委领导等待他们多时了。
琼楼镇原來的镇委书记陈有三因为贪污受贿,并且纵容弟弟陈彻在陈家沟为非作歹,被判刑入狱之后。一直在琼楼镇被陈有三压得死死的镇长牛城便被赵长枪提到了镇委书记的位置上。
赵长枪回到养殖基地之后,马上便感到情况有些不对头,在他的想象中,此时的养殖场应该人声鼎沸热闹异常的,然而现场却只有琼楼镇的领导,和那些运兔子的卡车司机,到來的养殖户却很少。
“怎么回事,养殖户怎么沒有來,”赵长枪从悍马车上下來,來不及和牛城等人寒暄,马上直截了当的问道。
牛城等人的脸上也有些焦急,苦着脸说道:“赵县长,出事了,那些养殖户们不打算购买我们的长毛兔了。”
“啊?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养殖户不是已经和我们签订了合同嘛,怎么忽然又变卦了,”赵长枪皱着眉头问道。
如果这些养殖户违约,不再购买赵长枪他们不远万里,远涉重洋购买回來的长毛兔,事情可就大条了。这些种兔总价值可是达到上千万元,如果这些养殖户不要了,这个经济责任赵长枪背不起。
虽然平川县政府已经和养殖户签订了合同,但是赵长枪可不想真的将这些养殖户告上法庭。那样一來,不但会寒了老百姓的心,而且他们的养殖场也彻底的办不下去了。赵长枪想在平川县大力发展养殖的构想也会成为一个笑话。
牛城听了赵长枪的话,一脸无奈的说道:“赵县长,你们在回來的路上不是发生了一次车祸吗,问題就出在这里。”
赵长枪更不明白了,说道:“我们在路上发生车祸,和种兔入栏有什么关系,我们是不会将那些受伤的兔子卖给他们的。”
“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老毕,你过來和赵县长说说吧。”牛城回头对身后的一个人说道。
赵长枪马上看到一个中年男人坐在轮椅上,被一个女人推到了他的面前。他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当初他在燕京救下的毕燕青。而推着他的人自然就是他的老婆沈霞。
当初陈彻被判刑的时候,在平川县法院的强制下,陈彻不得不对毕燕青一家人进行了巨额的赔偿,所以小半年过去,这两口子早已经不像当初那么凄惶。毕燕青不像当初那么瘦弱,肺病也好的差不多了,脸上呈现健康的红色,只不过当初被陈彻挑断的脚筋却依然沒有得到医治,仍然需要坐轮椅。
毕燕青的老婆沈霞也不像当初那样苍老,她染了头发,原本已经黑白相间的头发乌黑发亮,让她看上去年轻了很多。
“是你们,”赵长枪看到他们两口子后,马上惊讶的问道。
“嗯,赵县长好。”两口子很默契的异口同声说道,接着毕燕青才继续说道:“赵县长,谢谢你当初帮了我们,如果不是您,我现在恐怕早已经成了阴间一鬼了。我们两口子一直想亲自去看看您,谢谢您,可是又怕您沒有时间见我们,所以一直也沒去。”
毕燕青的脸上现出一丝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