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连看都沒再看佐佐木一眼,迈步走到左少卿面前,将他脑袋上的银针收了起來,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后腰带,猛然一用力,将左少卿从地上拎了起來,直接将他扔进了自己的车子。
然后,赵长枪冲赵玉山等人说道:“大家不要乘坐佐佐木他们的车子,仍然骑着山地车下山,乘坐自己的车子,现场不要留下任何我们曾经來过的痕迹。我会在山下等你们。”
“是,枪哥。”赵玉山等人答应一声,钻进了茂密的竹林。
赵长枪最后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佐佐木,然后才钻进了自己的汽车,缓缓的朝山下开去。
紫竹林中间的空地上,刚才还“热闹非凡”的战场,现在已经变得一片死寂,就连原本刮的竹林哗哗作响的风儿都停了。天却阴沉的更厉害了,仿佛就要下雨一样。
佐佐木坐在地上,浑身不断的颤抖,这家伙愣了片刻,才艰难的从兜里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然后对着手机有气无力的说道:“赤木君,教父死了,被左少卿害死了???????,对,左少卿和绑匪是一伙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教父先生的命。我的手下也被左少卿和劫匪全部打死了,我侥幸逃过一劫,请马上派人來救我??????”
一个多小时后,大约凌晨三点一刻的时候,几辆轿车飞快的來到了案发现场,救走佐佐木,然后开始打扫战场,就在此时,天上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來,并且越下越大。倒省的这帮家伙再冲洗战场了。
而此时此刻,赵长枪一行人还在一条高速公路上飞驰。赵长枪他们乘坐的三辆车子全部都是套牌车,所以也不在于什么交通规则不交通规则的,只知道拼了命的往前赶路。
开车的赵长枪,医生,赵玉山甚至直接玩开了公路赛。幸好此时正是凌晨时分,是公路上的车子最少的时候,不然就赵长枪三人这速度,肯定会惊世骇俗了。说不定会被人当成在地上跑的不明飞行物,或者是变形金刚从哪个电影院里跑出來了。
左少卿坐在赵长枪的车上,耳朵已经被纱布胡乱裹住,满脸花里胡哨的血铬渣,看上去狰狞恐怖。
不过这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挺吓人,心里其实已经抖成了一团。他真怕赵长枪会因为操作不当,一头撞在路边的防护栏上,车毁人亡。他虽然受了不少的罪,但是现在却还不想死。
雨下的越來越大,小雨变成了大雨,大雨又变成了暴雨。后來,天上竟然开始雷鸣电闪,透过车风挡,可以看到一道道粗大而绵长的闪电通天彻地般出现在他们眼前,然后消失,几乎每一道闪电都紧随着一道响亮霹雳。镇的人耳朵发麻。
“岛国的天气真特么奇怪。二月二还沒到呢,怎么就有这种鬼天气。不会台风要來吧。”赵长枪心中嘟囔道,车子的速度却丝毫沒减,依然风驰电掣般朝前赶路。赵玉山和医生的车子则紧随其后。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东京南方的城市,,横滨。
在左少卿的指点下,他们的车子最终在横滨郊区的一个厂房面前停下。这是一家还在正常运转的汽车配件厂,大门口和院子里的道路上都亮着灯。明亮的灯光将瓢泼而下的雨水照耀的光芒闪烁。
一名穿着雨衣的值班保安从保安室中跑出來,冲他们叽里呱啦的吼叫着,示意他们赶紧离开。这里不到上班时间,不准许任何车辆进入。
赵长枪将九二式手枪从后腰上取出來,顶在左少卿的肋部,说道:“让他开门。”
左少卿不顾车外风大雨大,落下车风挡,冲保安大声吼道:“快点开门。不然你马上给老子滚蛋。妈的,不认识老子是谁啊。”
保安正在大喊大叫,忽然看到从车窗里探出一个血糊糊的大脑袋,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等他仔细看时,才忽然发现:我草,这不是老板嘛。他怎么成了这模样。
这个家伙也不敢多问,急忙连滚带爬的跑进保安室,按下了电动伸缩门的按钮。电动伸缩门打开了,三辆车子依次而入。直到第三辆车子进入院子,保安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刚才老板的脑袋好像看上去不太对劲。怎么那么圆。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
这家伙愣了半天神才忽然明白过來,老板的脑袋上少了一对耳朵。老板的耳朵沒了。
“完了。这下出大事了。”这家伙一边想,一边慌里慌张的打电话呼叫援兵。
三辆车子在一座宽大的车间前依次停下。车上的赵长枪等人依次下车。赵长枪将枪口顶在左少卿的后脑勺上,示意左少卿头前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