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也正为这事情恼火呢!我刚刚亲自去榆林市找孙市长理论了,可是孙市长说什么也不给我们剩下的钱,还搬出一大堆道理来反驳我。真是气死我了。”电话那头的宗伟阳也气愤的说道。
赵长枪能判断出,宗伟阳可能是刚刚从榆林市返回平川县,可能现在还没吃饭呢。
“宗书记,我明天就到平川县,到时候,我们再商量。”赵长枪强压心中的怒火说道。
“好吧,不行明天我们两个再跑一趟榆林!好歹也得再要一千万回来!我们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先这样吧,这事明天等你过来我们再细谈。”宗伟阳挂断了电话。
“妈的!什么东西!有本事自己去弄钱啊!去偷,去抢,去骗,老子都管不着,可是凭什么克扣我们辛辛苦苦弄来的钱?”赵长枪挂断电话后,不禁怒声骂道。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陈晓刀看赵长枪发这么大的火。不禁奇怪的问道。
“哦,没什么,走,我们回去吧。天都黑了。”
赵长枪不想给陈晓刀添麻烦,况且这种事情陈晓刀也帮不上自己的忙,所以没有告诉他事情的缘由。
两个人下山后,回到陈晓刀的房间。陈晓刀收拾了几幅他比较得意的画作送给了赵长枪,还送给了赵长枪一方印石。
当陈晓刀收拾案上的那副山水画时,赵长枪指着那轮红日问道:“这是朝阳,还是夕阳?”
“朝阳,而且是第二天的朝阳。”陈晓刀说道。
“哦?什么意思?”赵长枪说道。
“人的心中只有装着明天的太阳,做事才不会糊涂。”陈晓刀说道。
“为什么只有这轮朝阳是红色的,其他的都是黑白色?”赵长枪又问道。
“我这颗太阳代表的是人心。世界可以是黑白的,但是人心必须是鲜艳的。”陈晓刀说道。
赵长枪不禁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想道:“如果每个人的心都是鲜艳的,光明的,那么这个世界还是黑白的吗?”
“怎么了?”陈晓刀看到赵长枪有些发愣,便问道。
“没什么。感觉你的话好像很有哲理。”赵长枪笑着说道,将画作收了起来。
“我每天没事的时候,就顺着这些墓碑一个个的走过去,每走过一个墓碑,我都会想到墓**中人的前世今生。想多了,人好像也就有点怪了。”陈晓刀微笑着说道。
赵长枪的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月华如水,倾洒在静谧的墓园,威风摇曳下,陈晓刀静静地走过每一块墓碑,想着素不相识的,或平庸,或富贵的墓中人,然后再想想他的一生。就在这个过程中,陈晓刀的思想和他的艺术得到一次次的升华,最终让陈晓刀在艺术上达到了今天的地步。
离开墓园后,赵长枪又去了赵炳武的家,曹疏影为他们沏了一壶清茶,两个人聊到很晚,赵长枪才回到自己的家休息了。
第二天,天不亮,赵长枪,顾晓梅,尹大路三人一车便直奔平川县。
路上,赵长枪给林浩打了电话,告诉他陈晓刀的画作拿到了,让他明天早上十点左右到省城临河市和自己汇合,然后两个人一起去吴应熊家,给吴家老爷子拜寿。
由于三人出发的早,赵长枪路上开的也快,所以他们到达平川县的时候,才早上八点多一些。
赵长枪将三人直接送到了王淑芳住的地方。(为了居住方便,王淑芳在平川县购置了一个带小院的三层别墅。)王淑芳年初三便返回到了平川县,三合药厂正在筹建之中,很多事情都需要她这个龙辉集团的总裁亲自拍板,她不来不行啊。
由于王淑芳早已经接到了赵长枪的电话,所以当赵长枪三人赶到的时候,她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他们。
王淑芳和尹大叔,顾晓梅都是赵庄的乡亲,见面之后自然亲热异常。她一边帮着大家拿东西,一边推让着大家进了别墅。
赵长枪因为急着要去和宗伟阳商量去榆林市要钱的事情,所以草草的吃了点王淑芳早已经做好的早餐,便驱车直奔平川县委!
赵长枪不是个喜欢占别人便宜的,但是却是个非常讨厌别人占他便宜的人!孙国伟可不是占了他一点半点的便宜,而是一下子就将平川县的扶持款截留了四千万!
赵长枪别说气的骂娘,他现在连打人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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