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枪冷眼看着对他前倨后恭的牛德才,心中已经将牛德才打入了问題官员一类,以他的经验,像牛德才这种人绝对有问題,
“对不起,牛书记,纠正你一个问題,我现在已经不是副县长了,所以你这句赵副县长我实在不敢当啊,还有,我可以替你跑跑腿,将那份材料给孟铁柱书记送过去吗,”
“可以,可以,我这就去找,李刚,快点找一找关于青云县化肥厂和祥云村因为补偿款而扯皮的所有档案,立刻,马上,”牛德才冲秘书李刚喊道,
李刚咧咧嘴沒敢说话,他算明白了,今天自己这顿打肯定是白挨了,这家伙一边在心中鄙视牛德才沒立场,一边手脚麻利的忙乎起來,
“赵副县长,其实你刚才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之所以将那些材料从孟书记那里调过來,只不过想亲自关注和了解一下此事,并不是想插手纪委的工作,更不是想将此事压下來,1还希望赵副县长将我的意思和俞部长好好的解释一下,让她给我在孙书记面前说几句好话啊,”牛德才满嘴好像抹了蜜一样,还梦想着修复和赵长枪之间的关系,
其实,牛德才也明白,赵长枪绝对不会跑到俞茵沁面前给自己说好话,他这样说只是想摆明自己的态度,表示向赵长枪服软了,希望赵长枪能看在大家都在官场混的面子上,放他一码,不要在即将到來的调查上咬住自己不放,
只有赵长枪不紧紧地咬住自己不放,自己在调查中才有操作的空间,让自己从这案子中摆脱出來,
“牛书记,人在做,天在看,种下什么因,就会得到什么果,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赵长枪说完,拎着李刚已经找到的材料离开了,
这些材料可不只是赵长枪从青云县化肥厂弄到的那些账单复印件,还有武天鹏武天英勒索祥云村老街坊每户五千块钱的事,那天晚上赵长枪可是给那两个家伙做了笔录,并且让他们按了手印的,有这些材料,足以将武天鹏武天英送进牢房了,
祥云街道党府办就那么点地方,哪个办公室有点动静,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办公大楼,虽然,赵长枪大闹书记办公室时,秘书李刚已经将门紧紧的关闭了,但是这件事情还是好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就传到了每一个办公室,
党府办的工作人员听说一向强势,搞家长作风的牛德才竟然让赵长枪给k了,一时间,各种心思各种有,说赵长枪无组织无纪律的有之,幸灾乐祸的有之,扬眉吐气的有之?
当赵长枪走进孟铁柱的办公室后,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孟铁柱腾的一下就从座位上站了起來,接着一脸敬佩之情的向赵长枪竖起了大拇指,说道:“赵副县长,今天我算服了你了,你放心,我孟铁柱一定将祥云村的案子追查到底,还祥云村一个公道,如果这件事我办不好,我提头去见你,”
孟铁柱这是在向赵长枪表忠心呢,他算看出來了,赵长枪此人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副县长了,但是他绝不会沉沦下去,他一定能东山再起,这时候能和赵长枪结段善缘,对以后自己的仕途,只有好处沒有坏处,
再说了,赵长枪文武双全,跟着他混,自己最起码不用担心那些屑小用下三滥手段來报复自己,
赵长枪微微一笑,说道:“孟书记,你还是叫我赵老弟吧,我早已经不是副县长了,更沒有权利要求你什么,我只是希望祥云村的父老乡亲们能顺利的拿到他们该拿的钱,”
孟铁柱沒有再说话,只是郑重的向赵长枪点了点头,接过了他递过來的资料,
赵长枪离开牛德才的办公室后,牛德才的脸马上阴沉下來,山雨欲來风满楼,他感觉到自己危险了,必须马上行动起來,将危险降到最低,
牛德才先是试着拨打了常务副县长吴天彪的电话,想祈求吴天彪能帮帮他的忙,给调查组施加点影响,让调查组不要对自己穷追猛打,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吴天彪根本不接听他的电话,牛德才无奈又拨打宣传部长刘天阳的电话,可是刘天阳的电话竟然也打不通,
牛德才听着手机中传來的一声声重复音,气的差点把手机给摔了,心中暗骂:“奶奶个熊的,当初收起老子的东西來,脸笑的跟个米勒佛似的,这时候老子要出事了,躲得比老鼠都快,真他娘的不讲义气,”
牛德才不死心,再打,最后终于将刘天阳的电话打通了,刘天阳就告诉他四个字:“疏上堵下,”然后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