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他,我才从政府部门辞了职…而这个狗东西现在正在破坏我的生活。”
“也许只是巧合。”
“不,我不相信这会是巧合,我也不相信萨拉是碰巧买下我家旁边的那幢房子的。
如果是詹扬负责监护她的话,就肯定不是这么回事。
这种局面唯一讲得通的解释是,在我从情报局辞职后,詹扬就一直在监视我。
他知道我在卡梅尔落户。
当他有一个证人正好需要易地安置。
只需要稍作调查,就能得知我家旁边的那幢房子在出售,这真是再好不过了。
为什么要把萨拉安置在我家隔壁呢?
这样她就有个隔壁邻居为她提供额外保护,而且是在无意之中充当她的保镖。”
米勒缓缓点头。“这种做法也许有点玩世不恭,但也说得过去。”
“用‘玩世不恭’来形容这种做法是不恰当的。我被利用了,”关山说,“而且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萨拉也被利用了。
我想詹扬已经站到另一边去了。”
“什么?”
关山十分清楚地想起他与詹扬在电话上的对话。
“我想,是詹扬告诉那帮暴徒到哪儿可以找到萨拉,交换条件是他们要在袭击中把我干掉。
我想,他仍把自己被情报局解雇的责任算到我的头上。
从他被委派帮助把黛安娜变成萨拉的那一刻起,这个可恶的狗东西就已经计划好要毁掉我的生活。”
小小的客厅顿时陷入了沉寂。
“这是非常严重的罪名。”米勒咬着下嘴唇。“你有证据吗?”
“没有。”关山认为自己发生在载重货车里的事还不宜声张。
“你是怎么查明萨拉的真名是黛安娜的?”
“恕我无可奉告。”
“为什么不能?”
关山没有回答。
“你仔细听着。”说着米勒站起身来。
“从你目前提供的消息来分析,在对一位政府重要证人的安保措施中存在着严重的缺陷。
我现在命令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消息的。”
“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米勒瞪起眼睛。“我会教你懂得你的权利的。”他拿起电话。
“将有很长一段时间,你会失去你的权利,直到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不,你搞错了。”关山说。
米勒的眼睛瞪得更厉害了。
“搞错的是你。”
“把电话放下,我请求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救出萨拉。”
米勒猛然转身面对尼克拉。
“你听到他说的这些混账话了吗?”
“听到了。在过去的24小时里,他一直在和我斗智斗勇,”尼克拉面露无奈道,“可让我发愁的是,他正变得越来越有道理。
萨拉的安全的确应该放在第一位,如果关山以某种便捷的方式获取了消息,我准备以后再来处理这件事,只要不连累我就行。”
“能摆脱一切干系的最佳手段。”关山说。
“什么?”
“我们在情报局时经常这么说。”
“把这叫做‘重罪犯的同谋’怎么样?”米勒问。
“告诉我,萨拉要为什么而作证。”
话题突然改变了,米勒显然没有思想准备。
“她是真的打中自己丈夫的脑袋然后拿走了200万赃款吗?”关山问。
米勒气势汹汹地打着手势。
“你究竟是从哪儿听来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但关山没有理会他的愤怒。
他正全神贯注地回忆那个枪手在电话上说过的话。(“哈里曼会大发雷霆的。”)
“一个叫哈里曼的人与此事有关,”关山说,“你知道这个人吗?他姓什么?”
米勒惊奇地眨着眼睛。“这比我想的还要糟,我们应该立刻启动对易地安置证人的安全措施进行全面复查。”
“萨拉正处在危险之中,”关山一字一顿地说,“如果现在我们互通消息,也许还能救她一命。”
“是黛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