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看了一会儿,孟兰说:“我们走吧,万一被她发现,有多不好呀。”
井建民也知道,很多人练功时,最讨厌别人偷看。于是两人便悄悄地退了回来。
回到屋里两人关上门,点上蜡烛,两人并排躺在床上。
井建民说:“想想真有些后遗憾的是。上次在山洞里的时候,她给我们送吃的,我当时还想用棒子,一棒子把她打倒。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自量力。她这一身功夫,我不但打不倒她,她有可能一下把我们打死。”
孟兰说:“就是,做人要有原则,不能为了利益,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都干。那样做,一定没有好结果。”
井建民说:“我想跟她不点武术,你看行不行?”
孟兰说:“行啊!我们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什么可干的。你是男的,你学武术学好了,将来我们逃出去,你身怀绝技,打遍天下无敌手,好爽啊!”
“那是,我学会了,成了练家子,咱们谁也不怕。小子,不服,一拳打倒。多爽呀。什么庞耀光,什么老温,全部灭掉,给地球清理清理门户。”
孟兰说:“学武术,别老想着打人。”
两人聊着聊着,夜色渐浓,两人互相搂抱着。井建民小声说:“我们今天吃得很好,体力也好。今天是春节,是一年的第一天。也是我们来到新世界的第一天,你不觉得,我们需要做点什么事体?”
“什么事全?”孟兰用秀发碰了碰他的额头。
“饱暖思**嘛,我们自然是做点男女间的事体了。难道你不想么?”
孟兰说:“又来了,又来了,烦人。”嘴上这么说,动作上却有了变化。
两人美美地睡了一觉,第二天早晨,井建民早早地起床,孟兰还在睡得好香,他没有叫醒她,自己到外面散了一会步。回家里来,把昨天晚上剩的饭菜热了一下,摆上桌子,然后,走到床前,拍了拍孟兰露在外面的身子,说:“醒了醒了,吃饭了。”
孟兰揉揉眼,看了看表,说:“我怎么一觉睡得这么长,都快八点了。”
洗了脸,孟兰坐到桌前。井建民夹起一块鸡肉,放到孟兰面前的碟子里,说:“你吃吧,这是一块鸡大腿肉。”
孟兰伸出筷子夹住那块肉,放到嘴里。她刚嚼了几下,忽然捂住嘴,弯下腰,怄吐起来。
井建民以为她被鸡骨头卡住了嗓子,忙过来给她捶背。
孟兰弯着腰,走到屋外,蹲在地上,怄吐着。但是,她没吃什么东西呢,空着肚子,也没有怄出什么来。干怄了一阵,把眼睛都怄红了。
井建民说:“昨天吃得东西太多,太杂,胃口受不了了。”
孟兰捂着胸口,回到屋里。
井建民说:“坐下吧,喝点粥,饭后再喝点茶,压一压,就好了。今天吃点清淡的。”
孟兰坐在桌前,刚要动筷子,但是,她看见那些肉,忽然又恶心起来,捂着嘴又跑出屋外怄吐起来。
井建民急了,这是怎么回事呀,好好的就病了?他一边给孟兰捶背,一边说:“你感觉怎么样?”
孟兰说:“没什么呀,就是看见肉就恶心,想吐。”
看见肉就恶心,想吐?孟兰说完这话,两个人同时在心里产生了一个念头:早孕反应?
一想到这个,两人都愣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孟兰说:“上个月,月事就没有来,当时以为是伙食不好,吃得不济,月事没量呢。原来是被你给弄中了。”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呢?”井建民一边搓着手,一边说。
孟兰白了他一眼,这一眼里,有娇羞,有嗔怪,有爱恋,还有说不出的一种自豪:“什么可能不可能?这个有什么不可能?你办了可能的事,还问可能不可能?这些天在山洞里,你一吃饱,就要弄我,被你弄了多少回?因为是在山洞里,我们心情都不好,我担心你得了忧郁症。没有别的娱乐活动,你就这一点爱好,我总得满足你。所以,只要你想,你扮开腿我就让你弄。日里夜里,被你压了多少回,你记得清?还是我记得清?”
井建民想,孟兰说得也对呀,前些日子,虽然忙于生存,整日为吃饭操心,可是,忙里偷闲,在白宫里也没少办事儿。不过,这也怪不得他。孟兰那成那样儿,仙女一个,看着就想,他一个大老爷们,能忍得住?
井建民想到这里,忙扶住孟兰,说:“到床上躺一会儿吧。”
孟兰随井建民回到屋里,井建民轻轻地扶着她,把她扶上床,头下垫了两只枕头,让她斜倚着。井建民坐到床边,用两手给她揉腿。
孟兰刚才怄了一阵,消耗了不少体力,歇了一会,精神好转一些。她伸出手,到自己的肚皮上,抚摸着,对井建民说:“不知道是你儿子,还是你女儿?”
井建民说:“是儿子。”
孟兰问:“你怎么确实?”
“在我们家乡,老人们都有一套给儿子说媳妇的经验。老人们看媳妇,主要是看生育能力和劳动能力。俗话说‘屁股大生儿,屁股小生女”。你看看,你人儿不大,身体也够苗条,但是唯独这屁股,可够突出的了。怎么能不生儿子?”
孟兰说:“别瞎扯了,屁股大就生儿子?你家玉兰,你不说屁股也大腰也细吗?怎么给你生个女儿秀秀?”
井建民一下子被她给问住了,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答辩。
孟兰更加生气,说:“我不贱?我不犯贱?你说我性冷淡得了,直说吧,何必拐弯抹角。”
女人真难对付,怀孕的女人更难对付,怀了男孩的女人尤其难对付。井建民没话了,只好默默地给她捶腿,一边陪着笑脸。
孟兰说:“我怀孕了,你好像不兴奋?是不是觉得我怀孕多此一举呀?”
井建民忙说:“哪里哪里,女人怀孕,男人哪有不高兴的?自己的种子发了芽儿,不高兴的都是傻子。”为了表示自己高兴,井建民忙掀开孟兰的上衣,凑过脸去,把脸贴在柔软的肚皮上,用耳朵细细地倾听。这一招,是天下男人都干过的,以此来表示对女人肚子里的胎儿是多么地期望。一般来说,女人遇到这招,就等于是遇到了杀手锏,基本就投降了,原先心里有什么气,也都烟消云散了。
井建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什么四五六。
玉兰想再说他几句,但是,看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又心疼起来,伸手摸了摸他的手,温柔地说:“唉,其实,我心里挺矛盾的。为你生儿子,我自然乐呀,可是,你想想,我们落在这样一个地方,出不去。我们两人住在这里,白头到老,幸福生活也可以过。可是,我们老了,我们的儿子怎么办?他一个人在这里生活?他不成了野人?”
这个问题确实有相当的严重性。井建民一时心里沉重起来。
来到这里时,他心里本来非常高兴,几乎把逃生的想法给忘了。孟兰这么一说,又勾起了他的心事。
为了孩子,他们必须逃出去。一年逃不出去,就两年,两年逃不出去,就三年,三十年……反正,总之是要逃出去。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总会有办法找到逃生之路的。
孟兰见自己的话勾起了井建民的伤心之处,有些后悔。本来高高兴兴的,自己想得那么远干什么?眼前很好的日子,有吃有穿有床睡有男人陪……想到这里,她又露出了笑脸,摸了摸井建民的头温柔地说:“小伙子,不想没意思的事吧。让我们过好眼前的每一天。以后的事,就放到以后解决吧。机会是等来的,想来的。你也别因为我怀孕了,就禁yu了,那样的话,我也于心不忍。你想的时候,轻一点,也是可以的。”
井建民一时有些感动,眼泪就快流出来了。孟兰的这番话,越听越像玉兰的话,那话里的深情,能把人融化了。
怪不得麻衣神相老人说“兰萍聚散,彩霞当空”呢。
井建民暗暗在心里下决心:不动声色,一定要找到逃生之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