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建民安慰她:“我学过武艺,一般三、五个人近不得我身。别说一个猛子,就两个猛子,我也撂倒他。”
井建民说完,不再说话,任玲玲怎么劝,他也不睁眼,只在床上闭目打坐。
井建民感到了大战前的激动和紧张,他要运足精气神,在即将到来的搏命中,取得先机。
九点钟还没有到,就听门外一阵摩托马达声。
井建民睁眼一看,一辆摩托停在医务室前,高高黑黑的猛子从摩托上下来,把帽子脱了,挂在车把子上,走进医务室。
玲玲蹲在地上收拾医疗器具,头也没抬。
“怎么?想通没有?”猛子的声音像瓮里说话。
玲玲自顾收拾东西,一声不吭。但井建民看得见,她的腿在微微地发抖。
猛子忽然发现了坐在病床上的井建民,问:“你,谁?”
“我来打针的。”井建民平静地回答。
猛子不理井建民,走过去,拽着玲玲的衣领,像提小鸡一样,把她提起来,几乎双脚着地:“贱货,想明白了?乖乖跟我回去,当我老婆,有你吃有你穿不差你钱。”
“不去。”玲玲扭头,躲过他的脸。
猛子猛地把她扔在地上,玲玲跌坐在砖地上。
“我看你是舍不得你这医务室吧?那好,我今天就帮你断了后路。”
猛子四下看了看,发现了放在地上的高压锅。他走过去,掀起高压锅,把盖子提在手上,抡圆了,向玻璃药柜砸去。
药柜的大玻璃被砸碎了,碎片飞到井建民坐的床上。
猛子把里面的药全部划拉到地上,用脚踩,用鞋根碾。
猛子又走到一个架子前,把架子一下子推翻,上面排着的几十个吊针瓶子,全部掉到地上。
猛子用高压锅盖,一个个把瓶子压碎,里面的液体流了一地,顺着医务室的门,流向门外。
猛子四下看看,再没什么可砸的,便把所有的门窗玻璃都砸碎了。
猛子扔掉锅盖,笑着对玲玲说:“这下,你可以跟我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