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萧政是不想和这柳阳光有什么交集,也懒得去管柳阳光是不是那种不要老小的无耻小人,可是在听到柳阳光那句为自己辩护的话后,萧政还是忍不住出声嘲讽了柳阳光一下。
你柳阳光做了便是做了,何必如此给自己开脱呢?既然当时你敢那么做,那么现在又为什么不敢承认?
不是抛弃老爹,扔掉小孩,是回来搬救兵的?你糊鬼呢,你当我萧政的眼睛是瞎的,连是非好歹都分不清楚吗?
柳阳光的脸色很阴沉,他冷冷的看着萧政,眼神中那一丝警告的一丝很异常明显...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萧政闹僵的时候,只要萧政不把那件事情抖出来,那么一切都好办,当然,要是萧政想诬陷他,那就怪不得他柳阳光六亲不认了。
虽然萧政是他堂妹的男朋友,可是只要萧政敢让他身败名裂,他就敢让萧政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同河村,尸骨不存。
别看他柳阳光只是一个做石场生意的,可是他和大面镇上的那几个扛把子,关系还是非常近的,平常没少用钱供着那些扛把子,只要他柳阳光一句话,叫上几十个兄弟过来,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妹夫,你说笑了。"柳阳光露出一副牵强的笑容说道。
"我可没说笑。"萧政撇撇嘴,微微一笑,说道:"堂兄的奔跑速度我可是见识过的,估计去参加残奥会马拉松越野跑,也能夺个头魁吧?"
"..."柳阳光楞然,没有接话。
"好了,堂兄,我去看看二叔,你继续忙着收你的东西。"萧政说道:"今天我没带什么东西过来,就请堂兄别见怪了。"
"哪里哪里,妹夫能够过来看望家父,已经是很不错了,带什么东西啊?"柳阳光微微松了一口气,暗道萧政还是挺识时务的。
两人对话间,已经又有好几人在门外排成了一个长队,萧政也懒得去妨碍柳阳光这个'孝子';帮他父亲收礼,给柳阳光打了一个招呼后,便拉着柳依依朝着安置柳山道的那间屋子里走去。
萧政和柳阳光的对话,柳依依自然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虽然很平和,但是柳依依却发现了一丝可疑。
萧政他们之间的语言,总让人感觉有些争锋相对,而且是各带嘲讽之意,不知道今天下午,柳依依回村子的时候,萧政和柳阳光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当时萧政和柳阳光正在交谈,她也知趣的没有开口打断。
现在走了出来,柳依依挽着萧政的胳膊,轻轻的问道:"萧大哥,你们刚刚再说什么来着?我怎么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啊?"
萧政微微一笑,捏了捏柳依依的玉手,开口道:"没什么,一个忘恩负义,抛弃老小的狗东西而已。"
"啊?"柳依依顿时就惊了,停下脚步,眼神愣愣的望着萧政,问道:"你说堂哥他忘恩负义,抛弃老小?"
"嘘!"萧政伸出食指抵着嘴唇,压低了声音说道:"别这么大声,小心被他惦记上,这事儿咱们回去再细说,现在先去看看二叔的情况吧。"
"哦!"柳依依一把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朝着萧政点点头,可是她心头却一直在想着刚刚萧政说的那句话!
忘恩负义?抛弃老小?
难道是...柳依依似乎猜出了什么!
...
走到安置柳山道那间屋子的门前,萧政轻轻撩开门帘,探头朝屋子里看了一看...
只见柳山道正脸色苍白,平躺在床上,他那只断腿已经被包扎了起来,白色纱布包裹着的地方,却侵染了猩红的血液。
柳山道的左右两只手里还分别挂着两个吊瓶,一个是纯白无色的液体,一个似乎紫红色的血,而柳山道似乎并没有知觉,貌似还处于昏迷之中。
而屋子的一个角落中,柳依依那年迈的老奶奶,则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双手紧紧的捏着,深邃无神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的柳山道,深怕一闭眼就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一般。
床边,一老一少两名村医站在床头,年少的村医正在不停的研磨草药,而年老的村子则是一直观察着柳山道的病情,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舒展开来。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