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柔儿的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她恶狠狠地挥着小拳头,忍了又忍后,手中微一用力。
于是麻黄纸微微地折了两下。
这是,在对我行礼吗?哼,也不痛快点。许若雪暗忖道。
她清了清嗓音,努力摆出一副“大妇”的模样:“好了,以后你我便是姐妹。夫君是一家之主,你我需得一心一意地服侍夫君,听明白了没?”
麻黄纸委委屈屈地再点了两下头。
许若雪说道:“嗯,明白就好。我会为夫君单独准备一张上房,以后每逢单日,夫君睡我房间。每逢双日,夫君自便。”
这话一说,麻黄纸飞快地连连点头。
许若雪冷哼道:“瞧你那得意劲。你不是会引人入梦吗?下次得亲耳听你叫我一声‘姐姐’。这次便算了。就这样吧。”
柔儿嘟着嘴,气呼呼地说道:“才不嘞?就不让你听到。哼,就知道摆出这副鬼样,欺负柔儿。”
“柔儿才不会真心将你当姐姐,你个坏女人,凶女人,恶女人!”
骂了一通后,柔儿这才将麻黄纸放回桌上,气呼呼地出了门。
许若雪自然看不见她离去,于是继续正襟危坐,继续淡淡地喝着茶。
直到小道士进来,奇怪地问:“若雪,你很渴吗?一大壶茶一个人全喝光了。”
许若雪端着架子,问:“她走了吗?”
小道士苦笑:“柔儿早就走了。”
“哦,那她哭了鼻子没?”
“这个自然哭了。”小道士心里想着,嘴上却说:“没有,只是不太高兴。”
许若雪端着的身子软了下来,她一挥拳头:“哼,总算让这小妮子在本女侠面前低下了头。”
小道士继续苦笑:“是,女侠威武!”
一晃半年。
“来,皮儿,到娘亲这里来。”许若雪手里拍着一个皮球。
“来,皮儿,到爹爹这里来。”小道士手里摇着一个铃铛。
皮儿左看看、右看看,犹豫了一下,往小道士那爬去。
小道士狂喜:“宝宝还是最疼爹爹。”
话音刚落,小道士便觉眼前一黑,然后他仰头栽倒。
咦,爹爹的人嘞?皮儿奇怪地看了看,看不到爹爹。再听到娘亲的呼唤,他掉转头,往娘亲那爬去。
小道士捂着鼻子坐起:“呜呜,你个恶婆娘,出血出血了。”
“还有,你耍赖,这局不算。”
许若雪眉尖一挑:“哼,怎么不算!死道士,下次再和我抢宝宝,小心我的云淡风轻。”
看着许若雪抱着宝宝扬长而去,小道士垂头丧气地回到柔儿房间。
“宝宝嘞。”一看小道士两手空空,柔儿就嘟起了小嘴:“道士哥哥好没用,又输了。”
小道士指着自己通红的鼻子,苦笑道:“本来是要赢了,可架不住若雪她耍赖啊!”
柔儿气呼呼地说道:“那个坏女人。”
然后她小脸垮了下来:“哎,又不能逗皮儿玩了。明明他最喜欢跟奴奴玩的。看着那羽毛啊树叶啊在他眼前飞来飞去,他看不到人,还抓不住,他可开心了。”
小道士上前,将柔儿搂在怀中,银笑道:“没事的,没小宝宝玩,你就玩大宝宝。”
柔儿眼睛子一转:“哼,坏女人这么坏,奴奴就榨干道士哥哥,让她以后几天没得玩。”
“啊,不要这么狠吧。”
“哼,就要这么狠。”
“这个,可以细水长流的。”
“不要,奴奴要抽刀断水。”
“我去,柔儿你别过来。”
“呵呵,道士哥哥哪里跑!”
……
第二天,小道士从房里出来。
我去啊,腰有点酸啊!
哎,许若雪和柔儿在那事上竟较起了劲,一个如狼,一个似虎,虽然道爷我是享受至极,可长此以往,便是至阳之体也挡不住啊!
得想个办法。
正想办法的小道士忽然心中一凛,定睛一看,许若雪正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视线所在处,正是他揉着腰的双手。
小道士立即闪电般将双手藏起。
许若雪冷笑道:“不错啊!看来夫君还是极有精神的。这样好,很好,大好。来来来,夫君且随为妻练一个时辰的,春风化雨剑。”
啊!一个时辰。
在许若雪的逼视下,小道士眼中含泪,接过了她丢来的长剑。
哎,这样的日子,真真是,痛并快乐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