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中是谁,冒充我张天一的名号,做下了诸多坏事?”
这话一问,三剑齐齐一怔,彼此对视一眼,忽然发一声响,转身就跑,还是极有默契地,往三个方向分头跑。
“哼!”许若雪一声冷哼。
这声冷哼,清脆动听。可再听了后,三剑正飞奔的身子,齐齐一滞。
哎,三剑长叹一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那脸上苦的,苦水直流。
许若雪咬牙切齿地喝道:“说?是哪个贱人。”
“是他!”三剑大喝,手指齐齐指向对方。却是,剑三指向剑四,剑四指向剑五,剑五指向剑三。
许若雪眉尖一挑,“铮”地一声,血海剑出鞘。
三剑大恐,齐齐叫道:“是老大!”
许若雪怒道:“果然是他!六贱之中,他最贱。剑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要出卖老大啊!剑四心里苦水翻滚,可看了看盛怒中的大姐大,他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贫道”。
“上次青城大婚,死道士,哦不大姑爷,那个,一不小心迷了路,没找着新房后,我等六个羞愧难当,直觉得自个实在罪大恶极。于是在大姐大下山以后,我等也留书一封,下了青城。发誓,便是寻遍天涯海角,也得找回大姐大和大姑爷。”
“可江湖天大地大,怎么找都没找到。老二就说,哥们几个看来是要在江湖上浪荡一辈子,再回不去青城了。老大就说,便是如此,我等也绝不能辱没了青城的名号。以后哥们几个做事,凡是好事,就报青城六侠的名号。凡是坏事,就报天一派张天一的名号。就是找不着那家伙,我等也得恶心死那家伙。”
“这事便这么定了。可是大姐大,天可怜见,我等虽是报了大姑爷的名号,可真真地没做什么坏事啊。顶多也就是,吃完饭不给钱、喝醉了去打人。”
小道士大怒:“什么叫,还没做什么坏事?我且问你,村东小花的小糖人是谁抢的?哼,连六岁的孩童都不放过,你等简直是,丧心病狂!”
“小糖人?”三剑一想,然后剑四、剑五手一指剑三:“是他!”
剑三头乱摇:“才没有强抢,没有的事。我去,我青城侠客岂能如此下作。”
“那小女孩的糖人做成了猴子模样,实在是好看。我见了有趣,就跟她说,用三十文铜钱换她的糖人。她同意了。这,这都能算是强抢?”
剑四点头:“此事我就在一边,可以做证。”
剑五说:“定是那女童把铜钱都花了,怕父母责骂,所以才撒了个谎。”
看三剑神情不似作伪,小道士便说:“好,这事便算了。可村东的张秀才是谁打的?哼,连六十多岁的老人家都不放过,这般行为,天地不容!”
对这“天地不容”的行为,剑四和剑五却争先恐后地举手说道:“是我打的,是我。”
剑三看两人迷糊,解释道:“那张秀才着实不是个好人。当时我等三个听到暗处有女子在哭,便悄悄潜过去一看,却看了个正着。”
“别看那张秀才人模人样的,却着实禽兽不如。都那么大的年纪了,竟连自己的孙媳妇都不放过。那可是他的亲孙媳妇啊,那老东西都下得了手。”
“老四和老五当时就窜了出来,一人给了一拳。我本想再加上一脚,怕闹出人命,这才作罢。我等本想把这事说出去,是他孙媳妇苦苦哀求,说这事若传出去,她定然活不了。我等看她实在可怜,这才将此事给吞进肚里去。却不成想,那老东西竟倒打了一耙。”
“哼,那家伙表面老好人,背地里还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当时真该一拳打杀了他!”
许若雪一听大怒,骂道:“几个糊涂蛋,那等祸害还留着干嘛?让他再继续祸害下去?他家在哪,晚点我去一下。”
小道士一看,便知许若雪动了杀心。他暗叹一声,却未出声阻止。
“那村南李家的姐妹花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人家小娘子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要被你们当众羞辱?”
小道士这话一问,剑四和剑五都羞愧地低下了头,剑三却拍手笑道:“这是他俩做的好事。”
“那对姐妹花是一胎双生,长得真是一模一样。这两人无聊,就打了个赌。赌注是,帮对方洗脚十次。赌的是,看谁找不同,找得最多。”
“这两个混蛋就死死地盯着人家小娘子看。待说了几处后,老五说下巴不同。老四不信,老五就冲过去,将那两姐妹的脸凑到一块,说明明不同,一个尖些,一个翘些。老四仔细看了看,认了,却说,胸也不同,一个大点一个小点。”
“老五怒了,说哪不同。老四一急,也学老五,把将那两对胸,嗯,也凑到一块儿。两个人在那头挨着头,细细对比。”
“哎,可怜的姐妹花突遭如此横祸,直被吓傻了,都忘了哭了。”
许若雪盛怒:“哼,女人的清白,岂容得你两个开玩笑?”
她收剑归鞘,抡起剑鞘就打。剑四和剑五不敢反抗,打得像猴子似地,在那跳来跳去。剑三在一旁大声叫好,鼓掌不停。
待消完气后,许若雪问:“剑一何在?我岂能饶过这个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