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阳见姜小曼的表情有些犹豫，也在一旁补充了一句：“康达教授在国内乃至于在国际上的口碑怎么样，不必我多说了吧，姜小姐，这可是康达教授给你的机会，你应该心存感激，而不是满心疑惑。”

姜小曼的表情哭笑不得，如果她相信康达教授和杨旭阳的话，到底是明智的选择还是自欺欺人？

明智的选择会让人失去人性的底线吗？若是自欺欺人的话又如何让自己不会亏心？

“小曼，我的所有研究都是为了人类的进步。”康达教授轻叹一声：“但现在没有人能理解这些，所以他们才会觉得我是在做违禁的事情，这是一种无知对有知的挑战，你不能站在无知的那一边啊。”

“你不要认为这很疯狂。”杨旭阳微微一笑：“有人说天才都是疯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疯子代表了什么？发疯是不是智慧的最高境界呢？你能不能回答清楚这个问题？”

杨旭阳一连串的反问让姜小曼无言以对。

“我知道你没有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答案。”杨旭阳继续道：“其实很多精神分析学家，还有精神病医生，以及心理学家都在试图证明，天才和疯子因神经退行性疾病被联系到一起。”

“杨总这是在说我是疯子啊，哈哈哈。”康达教授摆摆手：“我可不觉得我自己是什么天才。”

杨旭阳微微一笑：“天才和严重的精神病患者都是极少见的，高智商和高成就的定义也都很主观，现在已经有研究人员发现了，成绩优异的学生患上狂躁症的可能性比普通学生高好多倍，狂躁症可能有助于提高人的智力和学术上的表现，患有狂躁症的人通常，更富有创意，更能驾驭语言，记忆力更好，在一些事情的认知上更有优势，在疯癫的状态下，人才会有非凡的耐力和持续集中的注意力。”

康达教授摆摆手，对这番话没什么要说的。

但姜小曼却淡淡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非常非常普通的人，所以我没有办法去理解你们的想法和世界……所以我求求你们，不要把我这样一个普通人卷入你们天才的世界。”

“姜小姐，请你先听我把话讲完。”杨旭阳道：“如果我问你的时候，你在回答我的话好吗？我现在就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如果你看到一个人拿着针扎自己的眼睛，你觉得他是疯子还是天才？”

姜小曼毫不犹豫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当然是疯子！”

“但牛顿就是通过用这种方式戳自己眼球和眼窝后头的骨头之间缝隙发现了这样会看到不同颜色的斑点。”杨旭阳耸了耸肩膀：“而且他还发现，斑点颜色的变化，取决于扎针力度的大小和房间里光线量的多少，很庆幸，我们已经不需要模仿牛顿这种可怕的做法也能看到想看的这种现象了，现在还会这样做的肯定是傻子，因为只要稍微抬起自己的手去揉一揉眼睛，或者一直盯着一样无聊的东西看，都可以看到这些所谓的斑点了。”

“你想说什么？”姜小曼不解的看着杨旭阳。

“我想说的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牛顿当时看到的不同颜色的斑点是来源于视锥细胞的光受体，视锥细胞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特点，那就是它能通过对不同波长的光进行感应来帮助我们辨色。”杨旭阳耸了耸肩膀。

“你到底要说什么？”姜小曼的情绪有些失控。

“牛顿用针向眼球施加压力的这种行为，从本质上看，就是在刺激这些细胞，让它们有种被光照击中的错觉。可是，如果你认为这是牛顿第一次这么伤害自己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因为，他还曾经试图用自己的眼睛来唤醒残影！”杨旭阳继续道。

姜小曼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而康达教授和罗琳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