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
送人?
啪!
赵贵宁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呆呆的呻吟道:“痛,不是做梦,宝二爷要把如今八尺灵泉,将来肯定能十城共举的篇章送人?”
“是啊,送人。”
“呜呜,我我我,我到现在名动的都只有一首,还是三尺一寸的低级货色,宝二爷……”
秀才们傻乎乎的,恨不得把那美丽无比的才气灵泉,硬塞进自己的眼睛里去。
特别是翟明生,气怒交加之下左右开弓,对着自己的脸噼里啪啦的呼了下去。
宝二爷,您不地道啊!】
宝二爷,我原先只想您有点名动的,最多煊赫的低级货给我点,早知道我耍什么心计?直接投靠您不就完了!】
煊赫级别的,才高八尺的,您压根就没看在眼里呐!】
秀才们被噼里啪啦的大响惊醒过来,连忙扯住翟明生。
“明生兄,醒醒!莫要疯了!”
“我等都知道宝二爷诗才过人,这,呵呵,预料之中,不该惊讶。”
“明生兄,别痴傻了呀!”
翟明生眼角带着泪花,心疼的浑身要打摆子,好不容易回过味来,给同窗们解释。
“嗯,没什么,宝二爷的诗才……我是气自己不争气,连个名动的都没,宝二爷……才高八尺的……”
翟明生还是没忍住,眼泪哗哗的落了下去。
见他安稳了,旁边有人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
“怪不得明生兄这个样子,八尺的才气灵泉呐,能够增加我等多少的文火质量?质量上去了,多了底蕴,说不得还能突破老夫子的评判,将来……”
听到这话,翟明生双膝一软,要不是有人扶着,就要啪的一下跪了下去。
且不说秀才们怎么样,就算钱谋国,那也是络腮胡子炸了刺,眼珠子涨得通红。
煊赫级别的,他不在乎,但是才气灵泉高达八尺的煊赫篇章,他……
一辈子都没作出来过。
我最好的是多少来着,前些日子,嗯,才高六尺三寸,他么的,连七尺都没达到呐!】
钱谋国撸起袖子,要不是陈长弓还在桥上,就要上去打劫!
怪不得恩师愿意等宝哥儿,怪不得宝哥儿的诗才名动达官贵胄,原来,竟是如此的恐怖!
没事的,宝哥儿就是诗才过人,跟钱某人相比,哼哼,钱某人可是七胆举人,高他好些个文位。】
钱谋国如此安慰自己,但是越安慰,心里就越是觉得不太对劲。
嗯?举人?
嗯?秀才!
呀呀呸的,钱某人一个举人竟然比不上秀才?
钱谋国咬牙切齿,想把宝玉给生啃了出气。
而在此时,想生啃宝玉的,还有个陈长弓。
只见陈长弓噼里啪啦一通乱训,一边磨牙,一边把十扣纸展开了来。
“哼哼,老夫看看你作的什么诗词,竟然又是首八尺煊赫的!”
宝玉想要阻止,但是看看陈长弓满脸的好奇加生气快烧起来了,也就作罢。
“长相思,在青山。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
长相思,摧心肝。”
陈长弓把《长相思》轻声吟哦的出来,随着吟哦过去,声音逐渐悠远。
到了最后一句,仿佛是扯长着嗓子哀泣而出。
“长相思,摧心肝……”
“长相思,摧心肝呐!”
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就是写的陈长弓自己!
很熟,特别熟,这让他念叨了一整夜的句子,怎么不让他涕泪俱下?
好生品味了几次,陈长弓感叹道:“又是一首情诗,区区情诗,却又是一首八尺煊赫!
老夫本以为此等词句所在的篇章,应该是个六尺以上的煊赫篇章,但没想到,你真的又出了一个八尺煊赫!这篇《长相思》,比之无题,也不算逊色太多!”
是啊,何止是不逊色太多?
其一字一句,仿佛在说青埂峰上的美娇娘,诉说他隐藏心底无数年的思念,
每一个字眼,都生生夯在了在他的心门之上!
相比《无题》而言,这首《长相思》,对他更为贵重,是……
无价之宝!
“此物,归老夫了!”
陈长弓把十扣纸死死摁住。
宝玉怔了一下,刚想阻拦,一个亮金的物什,就啪的一下,狠狠的砸在了方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