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歌别琢磨了,短时间也练不起来。在加分的舞蹈表演上多花点心思,要是能恢复到你曾经的水平也就差不多。”
在枕溪绝交的威胁下,对方勉强给了这样一条建议。
“我把舞蹈练起来有什么用?我的定位是vocal啊大哥。”
“叫欧巴!”
“欧你大爷。”
“别说中文,我听不懂。”对方还是跟个无骨人一样靠在她身上。
“你傻啊,你一个vocal要是能在dance定位的练习生里也排得上名,公司没事干要淘汰你?本来可以双担歌舞的练习生就少。”
“你以后上班不要约我了,我要把晚上时间空出来练习。”
“那我一整晚出去要怎么跟人解释?”
“我没来之前你怎么解释?”
“外面有女朋友。”
“你可以跟说你在外面劈腿了个女朋友,让他们帮忙瞒着我,人肯定不会多事到我面前来问。”
“你这么大度的吗?主动给我安排劈腿对象。”
“毕竟是能心平气和给你擦其他女人口红印的当代傻白甜。”
……
唱歌还是要练,但重心要过多放在舞蹈上。
临近考核,人人都在练习室声乐室加班加点,枕溪是其中最奇葩的存在。
一个定位vocal的人天天在舞蹈练习室和舞蹈练习生硬刚。
拿出了当初比赛的激情,谁也耗不过她。
其他练习生都在背后小声讨论,说她枕溪对自己的vocal考核志在必得。逼得几个主vocal的练习生练歌练到声带结节。
也是因为临近考核,和她不对付的练习生们开始频繁在她面前出现,今天提醒她的红灯名单,明天提醒练习生参与打分,像是想要消磨她的意志挫败她的信心。
要不是为人低调,她都想站在天台拿着喇叭吼,让这些多嘴多舌的人去补一下她的成名登顶史。
那些年黑过她的人加起来比首尔一个市的人都多。
她会在乎?
笑话。
也托了Lionel能听懂人话的福,枕溪着实过了一段充实的练习日子。
也是在准备试训考核的过程中,她申请的大学开学。
语言专业,一个班级里百分之八九十都是中国人。开学迎新时,大家在教室里看到她还表现出了正常的惊讶,后来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为了能更好地规划练习时间,枕溪跟学校方面申请了不住校。申请的理由是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流,说白了就是还承受着抑郁症的困扰。为了掩人耳目,她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房子,有时候学校晚上有活动耽误到时间回不去宿舍,她就会到她租的小屋子里睡一晚。
反正在开学的前半个月时间里,她就学校公司两头跑,一边读书一边练习,生活也实在充实得可以。也就是在这样忙碌的日子里,CL公司这一期的试训生结业考核来临。
9月17日,正好也是果子藜同学的成人礼。
提前在凌晨12点的时候发了祝福短信,挑好的礼物也在差不多时间邮寄到了对方手里。不过可能最近太忙,她第二天起床时也没收到对方的回复。
要专心应付考核,手机就关机丢在了宿舍。
她是最先一批到达考核地点的人。刚到那,就看到了正对着舞台的导师评委席,随便数一数都有二十多个座位,比正式生季度考核要多两倍以上的人。
当年参加节目分班考核时的情景一下就浮现在了眼前,枕溪的心跳开始一点点往上蹿升,这是独属于比赛才有的紧张刺激感。
枕溪有点苦恼,因为之前也没说她们这一期33个人里最终会被留下几个。但她就是必须得进考核前三,否则今晚就得卷铺盖搬出宿舍。
Minor的话又响在耳边。
距离上次和眭阳吵架也过了很长时间,这段时间里彼此也没联系过,本来选择定位,准备考核内容都应该询问一下对方的意见,但就是因为这点要命的自尊心,全都得自己拿主意定夺。
所以人为什么要活得那么复杂那么累呢?
完全搞不懂。
枕溪挑了个正中的位子坐下了,没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就开始有人进来。
人来得越多,枕溪心里就越忐忑,等到考核老师落座的时候,她的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身边落座了一个人,是脸色发白,唇色也发白的小郑。
“你怎么紧张成这样?”
“这是我第三次面试CL的练习生,但还是第一次进试训。如果今年没有转正,我家里人可能就不大会允许我下次继续参加。”
“你的问题应该不大。你们舞蹈组的水平都差不多,你又是其中年纪最小最有潜力的,你平时和许多前辈的关系也不错……”枕溪试图安慰着。
“但愿吧……可是你看上去也是很紧张的样子。你不都完全准备好了吗?”
“我怎么完全准备好了?”
“Lionel前辈放话说,如果你这次不拿第一,他就请大家吃饭。”
闵禹辰这人怕不是有毒吧。
这里头有他事没他事。
枕溪够着头四处看,想看看这个闲得发慌的人到场没有。脑袋刚一偏过,就听周围爆发出一声带有惊讶性质的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