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呼……”
士兵刚刚打开探照灯,就觉得空气中传来一阵香甜的味道,不由得用了的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好香……等等,不对!好臭!?呕……”
蛋白质腐烂后的腥臭味与浓郁得化不开的香甜味混合在一起,就像刚出锅的奶油蛋挞配上已经烂软了的臭鱼,吸入鼻尖第一口觉得香甜,第二口就觉得恶心。随着空气中的味道越来越浓,士兵开始觉得头晕眼花,眼角渗出泪水,鼻涕也不知不觉的过了河,与不停的从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混在一起,被士兵甩得到处都是。
一道雪亮的灯柱从岗楼里射了出来,先是猛然往天上一指,照亮了压得极低的乌云,紧接着灯柱的轨迹就开始混乱起来,四处乱指一气,最后摇摇晃晃的停在了远方。
“出了什么事?”大兵哥奇怪的看着远方的岗楼。
“出大事了。”一个声音在大兵哥身后响起。
“谁!?”大兵哥猛的回头,忽然发现之前那个疑似钱学胜老头不知何时蹲在了自己身后。
“是我。”老头,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嘴白牙:“刚才看你起床,我以为你要上厕所呢,不过半天还没回来,我就出来看看,怕你出事。”
“……”大兵哥显然不信这份说词,这个老头说的太假了,在黑狱中杂粮窝头都吃不饱,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尿尿?
看着大兵哥脸上不信的表情,老头咧嘴笑了笑:“好吧,既然你不信,那我就直说了。我看你在进来之前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人,应该很不甘心在黑狱里过一辈子吧?这才进来第一天就开始想着怎么逃狱了……”
“谁……谁想逃狱了!?我是出来撒尿!”
“呵呵,别否认,别担心我回去揭发你——揭发你又不给窝头吃。”老头拍了拍大兵哥的肩膀,一脸慎重的说:“别说你不甘心,我也不甘心!谁TMD心甘情愿的在这里卖一辈子苦力?不知道哪天就要死在塌方、煤气中毒或者干脆就是累死!然后尸体被那些看守拿出去喂猪、喂狗、头盖骨被做成酒杯、其他骨头被雕成筷子和那些所谓的艺术品……想想我都觉得不寒而栗。”
“所以?”大兵哥一挑眉头。
“一起吧,几率能高点。”老头肯定到,“我指的是越狱。”
“……我为什么要带着你这样的累赘?”大兵哥不屑道:“就因为你是钱学胜?”
“当然!”钱老头高傲的昂起了头,“既然你猜到了我的名字,那你一定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
大兵哥耸耸肩:“生物学家?呵呵,对越狱有什么帮助么?”
“以前的话不敢说,但现在肯定有,说不定你还得靠我才能保住性命呢。”钱老头神秘的笑了笑,“我知道你肯定不相信,但你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么黑么?还有刚才那个奇怪的探照灯?那个岗楼出了什么事?如果我不告诉你,再过十分钟你就要跟那个岗楼里的士兵一样昏迷过去了,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