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来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神情轻松的打量这间大厅的布置,整体都显得颇为奢侈,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据说这侯文昌在成为国舅前还是个杀猪匠,与他的岳父干一个职业的。
时间慢慢过去。
就在宋砚等得有些不耐烦时,侯文昌终于出现了。
看着在一群人拥簇下走进来,神情略带倨傲的侯文昌,宋砚有种沐猴而冠的直视感。
“你就是宋砚宋子玉?”
侯文昌大刺刺的在主位落座,问道。
“见过侯爷!”
宋砚倒没有和他客气,敷衍般的抱了抱拳。
见宋砚如此不将他放在眼里,侯文昌大怒,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宋子玉见了本侯,为何不跪下行礼!”
“噗嗤!”
宋砚忍不住笑了,跟随而来的侯管家也是一脸的无语。
“混账,你还敢笑话本侯,来人,给我拿下!”侯文昌恼怒吼道。
“侯爷且慢!”
管家连忙喊道。
就在这时,宋砚的声音响起:“国朝有规矩,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除了天子外,都不必跪拜,难道侯爷认为你比天子还要大,如果你能承认这点,在下向你下跪叩拜又有何难!”
听到宋砚的话,侯文昌的一张脸不由涨得通红,他光顾着耍威风,想要用气势将这个书生给压住,然后顺势提出书店的事,这样对方就没有了拒绝的余地。
却没有想起,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即使见了他这个侯爷也可以不跪地的。
“听说侯爷以前当过杀猪匠?”
宋砚再道。
听到杀猪匠的字眼,侯文昌的一张脸顿时变得乌黑一片,眼中更是多了一股浓浓的杀机,他最讨厌有人拿他的当过杀猪匠说事。
“宋砚,你当真以为本侯不敢杀你?”
宋砚再道:“侯爷别误会,在下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因为我的岳父也是杀猪匠,知道侯爷以前当过杀猪匠,倒是有几分亲切。”
闻言,侯文昌却是愣住了,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别提多么的难受了。
见状,宋砚微微一笑:“侯爷请在下来,无非是想要在下那些书店的主意,侯爷我说得可对?”
“胡说八道,本侯怎么会打你书店的主意!”侯文昌低喝道。
“不是吗?那倒是在下误会了,本来在下还想要请侯爷参股的,既然侯爷没有兴趣就算了!”宋砚笑呵呵的道。
顿时,侯文昌的一张脸不由憋成了酱紫色。
宋砚似乎没有看到侯文昌的脸色,自顾的道:“其实说来,书店虽然一月有数万两银子的利润,但在在下看来,不过是蝇头小利而已!”
一月几万两,一个月几十万两的利润居然还是蝇头小利,侯文昌的一双眼睛不由直接瞪了出来。
宋砚看了看四周,说道:“侯爷,我有一桩大买卖想要和你合作,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你们都先下去!”
这下,侯文昌倒是反应了过来,朝着其他人挥手道,随即又对管家道:“管家,宋公子的茶都凉了,还不给宋公子换杯茶!”
“不用了,在下就喜欢和凉茶!”
宋砚摆摆手。
说话间,宋砚拿出八个造型精致的玻璃杯放到了桌子上,笑问:“侯爷,你看看这酒杯如何?”
看到这些酒杯,侯文昌的眼神都挪不开了,抓起一个一边观看一边啧啧有声的称赞道:“宝贝,简直就是宝贝啊!”
随即,他看着宋砚道:“宋公子,这些酒杯是你送给本侯的礼物吗?”
闻言,宋砚不由翻了翻白眼,这濮阳侯还真是个极品,哭笑不得的道:“侯爷,你认为这么一套杯子价值几何?”
“至少得几万两吧!”濮阳侯道。
“我的生意就是与这个酒杯有关,我提供十套酒杯给侯爷出售,一套八千两,至于侯爷能卖出多少银子,都是侯爷的如何?”
听到宋砚的话,侯文昌的呼吸就变得急促了起来,这么一套杯子就算卖两万两都不算亏,只要他将这十套杯子都卖出去,他岂不是能赚十多万两银子。
于是,他看着宋砚道:“宋公子,十套杯子太少,不如多给些给本侯,本侯给你一万两银子一套如何?”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要想更多的杯子,还等后也将这些杯子给卖出去再说!”宋砚笑道:“我给侯爷出个主意,侯爷不妨请人来府上赴宴,然后用这种酒杯招待他们!”
一个时辰后,宋砚乘坐着侯府的马车回到了太学院,他之所以拿玻璃杯给濮阳侯,倒不是为了赚银子,而是给他机会,让他霍乱朝纲,只有这样,身为藩王的曹夔才有机会。
作者题外话】: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