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霖瑶不死,他便不得安宁,那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在自己眼前怦然炸掉。
所以,他必须要将曲霖瑶尽快的除去!
然而,凤栖止这一次却是事与愿违了。
尽管他已经命人将京城掘地三尺,可是,那曲霖瑶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他派了多少人除去寻找,可是那消息却像是石沉大海,再无回音。
直到除夕的当日,他都没有接到任何关于曲霖瑶出现的蛛丝马迹。
……
今日是除夕,从一大早便天气便开始阴郁了下来,等到了午后,更是狂风呼啸,天色都暗了下来。
房间内燃着上好的炭火,可是依旧阻挡不住外面的冷风顺着门缝灌进来。虽然地面这会儿还很干燥,可是空气中到处都是风雪将至的模样。
房间内点着灯,八角琉璃的宫灯在狂风的吹动下,不住地四下摇摆。
谢言晚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叹了口气,认命的在兰心兰月的伺候下换着衣服。
不管外面的天气多么糟糕,她要进宫这一件事,也是躲不开的。
往年的除夕,宫中都不会特意举办宴会。可是今年因着有大食国的人在,再加上那些将士们打了胜仗,皇帝便想要办一场宴会,好让这宫中热闹起来。
皇帝特意下了圣旨,但凡是三品以上的大臣和家眷都需要出席。而她的身份,更是不得不去。
她换好衣服的时候,正好看见凤栖止走了进来。
今日因着是出席夜宴,所以他二人都难得的穿了正装。凤栖止是一袭墨色的官衣,而谢言晚则是一套暗红色的宫装。
她的皮肤本就白皙,此刻暗红色的宫装包裹着玲珑的身躯,越发的将她衬托出几分惑色来。
偏偏眼前的丫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人,见他进来,还歪着头问道:“阿止,咱们可要现在出发么?”
这样的美貌,凤栖止只想将她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如何舍得将她带出去?
下一刻,凤栖止便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他低下头去,吻住了这张嘴,汲取着她的甜蜜。
直到谢言晚都有些喘不过气儿来,一双拳头轻轻地锤着凤栖止的肩膀,他才松了开来,暗哑着声音道:“慌什么,这会儿还早呢。”
他一面说,一面便将谢言晚蜷在自己的怀中,抱着她走到了床边,道:“再睡一会儿。”
房间内的兰心兰月见多了这种情形,早在凤栖止吻上她的那一刻,便乖顺的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他夫妻二人,外面的风声呼啸,丝毫不影响房间之内的温情。
闻言,谢言晚一时有些好笑,嗔道:“千岁爷的架子果然大,这是要踩着时间点进宫么?”
不过想来也是,宫中那些人的应酬一向是凤栖止最烦的,能够晚去一会儿,便能多得一会儿的清净,何乐而不为呢?
怀中的丫头一脸的古灵精怪,凤栖止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便觉得柔软不已,让他忍不住再亲了一口。
见他这模样,谢言晚有意逗弄他,眉眼狡黠的揽上了他的脖颈,仰头承受着他的爱怜。
只是,那一双手,却若有似无的向下探去,一路带起火儿来。
下一刻,她便被凤栖止狠狠地摁在床上,哑声道:“小丫头,你这是准备做什么?”
谢言晚挑衅的一笑,眉眼弯弯道:“唔,千岁爷想做什么,妾身便想做什么。”
反正洛珏说了,她怀胎的前三个月,乃是十分重要的时刻。而且当时为了房间内的羞羞事情,据说洛珏还格外嘲讽的提点了几句。
那些话谢言晚是没有听到,可是回来之后看到凤栖止的神情,她瞬间便福至心灵的明白了。
此刻某些人的火气无处发泄,她这会儿不玩火,更待何时?
谢言晚打的一手的好算盘,那眉眼里越发带出了几分媚色。
她就勾引,就勾引,有本事吃了我啊!
事实证明,在她怀孕的时候,千岁爷的确不能吃了她。
但是……
纱帐被人一把扯落下来,遮住了床上的旖旎风光,而内中,则有女子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凤栖止,流氓!唔……”
浅唱不时的从那床内泄露出来,声音动人悦耳,仿佛是在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乐曲。
……
直到外面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下来时,那幔帐才被人重新的挂了起来。
有男人神清气爽的从床上下来,吩咐人打了一盆水来,而后亲自走到床前,替某个满脸通红的小丫头净手。
而那个人,一脸的娇嗔,神情里尽是恼意与羞怯。这个老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