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止由着她抱着自己,伸出手拖着她不老实的身子,嗤道:“叫本座做什么?”
闻言,谢言晚眉眼带笑,柔声道:“阿止,我觉得自己好爱你。”
她从来没有这么露骨的表白过,这话一出,凤栖止的神色顿时暗了一暗,哑声道:“再说一遍?”
“我说,我好爱你!”
谢言晚说着,主动凑过去亲了他一口,又笑道:“我今日很开心。”
虽说今日惊险异常,可是最终能够柳暗花明的看到希望,到底是让人很开心的一件事啊。
“阿止,我说了两遍,你也要回应我才是。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眼前的丫头眉眼弯弯,一双眸子里皆是笑意点点。
对于她这话,凤栖止的反应更加直白。
他一把将怀中的丫头打横抱起,进屋之后又将门踹上,等到与谢言晚一同滚到床上之后,方才声音低柔道:“本座会用行动告诉你,本座到底爱不爱你。”
……
等到云雨之后,谢言晚才想起来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事情,蜷在他的怀中问道:“是了,方才在书房里,你二人说什么了?”
那会儿她虽然走了,可是对于他们的谈话,还是很好奇的。
闻言,凤栖止的神情一闪,一只手漫不经心的替她揉捏着后腰,一面道:“等到明日,你便知道了。”
谢言晚显然不满意他这个带着敷衍的答案,顿时嗔道:“你还跟我卖关子,到底是什么事儿嘛。”
眼见得谢言晚撒娇,凤栖止翻身而上,居高临下道:“看来你还是不够累,居然有心思打听别的男人之事。”
谢言晚腰肢正酸疼,猛地被他附身过来,顿时便撑着他的胸膛,软软道:“阿止,我累……”
“无妨,本座不累。”
闻言,谢言晚顿时想要控诉,瞪着一双水雾弥漫的眸子,嗔道:“可是我……”
然而接下来的话,她便尽数被某人吞到了腹中。
……
第二日的时候,谢言晚如愿以偿的知道了他们在书房谈话的内容。
因为这个消息,仅仅在半日的时间内,便已然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说什么?”
听到妙书的话之后,谢言晚顿时扔下手中的梳子,回眸道:“宁王竟然自请祛除王爷封号,镇守边疆?”
对于她这般大的反应,妙书倒是已经过了惊讶的时候,显得平静的多:“是的,今日早朝的时候,宁王当众陈情,表示自己愿意长住边疆,镇守边疆,守护我西楚河山。”
“那,皇上答应了么?”
闻言,妙书笑着摇头道:“这自古只有犯事儿的王爷被褫夺封号的,哪有自请祛除的?皇上自然没有答应,不过他对于宁王想要镇守边疆之事,似乎有些动心。”
毕竟,这位皇帝自认可以长生不老,自然会防备着儿子们觊觎自己的皇位。眼下宁王自请到边疆,对于皇帝来说,可算是一个好消息呢。
更何况,他前几日才为了叶家出头,这事儿皇帝还憋在心里呢。若是这个儿子远走的话,眼不见心不烦,也是好的。谢言晚瞬间明白其中关节,叹息道:“想不到,这宁王倒真的是一个痴情种子。”若是在京城中待着,那么叶轻尘必将永无宁日。他不止要面对连贵妃的刁难,还要防备着
皇帝那天心血来潮的赐婚。
所以,远走高飞,是最简单的选择。
“那,连贵妃这边可有什么消息么?”
闻言,妙书摇了摇头,道:“不曾。”
谢言晚只一想,便明白过来。连贵妃那里是铁桶一块,他们的人一向水泼不进,想要在她那里打探消息,恐怕是不能的了。
生平头一次,谢言晚倒是有些希望连贵妃能够阻止宁王离开。
毕竟,若是宁王走了,那么这个皇位,怕是会落到旁人的手中啊……
谢言晚蹙眉思索,她如今是绝对不可能让太子上位的,可是除了宁王之外,皇帝也没有别的儿子了。
宁王如果真的去了边疆不回来,那西楚国的未来怎么办?她跟阿止又该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问题,谢言晚顿时便有些头大。
她想不到解决办法,索性不想,预备着等到凤栖止回来问一问他的意见。
因着晨起这一桩事儿,谢言晚便有些头大。她既为叶轻尘高兴,可同时又为未来担忧。
这两种情绪交替到了最后,谢言晚直接便放弃了。
罢了,走一步说一步吧,过好眼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谢言晚打定主意,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去了百音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