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佳人可是她?
虽说这情形怎么看意思都很明显,可妙书仍旧觉得一颗心跳的飞快,不敢相信那个事实。
而后,便见辰甲叹了口气,将这盒子放在她的手上,正色道:“妙书,我心悦你。”
六个字,瞬间让妙书的眼眸泛红,手上几乎拿不住那个盒子,往后退了一步。
她深吸一口气,仰头道:“禾枷尸骨未寒,你却同我说这个?”她是很喜欢辰甲,可是若他是这等薄情之人,那她是绝对不会接受的!闻言,辰甲抓过她的手,诚挚道:“我待禾枷如兄妹,昨日里我的确抱了她,却是因为她得知我断臂之事难以自持,扑入我怀中嚎啕大哭。辰甲此生唯一心悦之人,唯有你
一个。若你不信,我可对天发誓,如有一字虚假,必遭天谴……”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妙书捂住了嘴,蹙眉道:“没得赌咒做什么,我,我信你。”
妙书的眼中水雾弥漫,觉得幸福来得格外不真实,又诺诺道:“可是,为何是我?”
她这样平凡,这样不起眼,辰甲为什么会喜欢上自己呢?
见状,辰甲勾唇一笑,温情脉脉的看着妙书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因为,你是你。”
也许,是从她举着糖包言笑晏晏之时;也许,是她不论何种境地都乐观开朗之时;也许,是她处事周全之时。
但不管是哪个时候,都只是因为,她是妙书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他这直接的告白,瞬间便让妙书的脸红了起来,仰头道:“那,为何又是现在?”
禾枷才死,他却来跟自己告白。辰甲一眼看明白她的想法,因抓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其实本不该是现在。这几日禾枷的告白,反而让我看明白自己的心。簪子是昨日便买的,那时便该给你。只是我去
你房内后,你却不在。”
在之后,便是禾枷之事,让他乱了心神。再加上昨夜一直未曾看到妙书,他便只得暂且收起了这个心思。
只是不曾想,今日禾枷竟去了。
“禾枷之死,让我明白一个道理。世事无常,你永远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而我眼下,更想惜取眼前人。”
这样,若真的有朝一日……也不会追悔莫及。
闻言,妙书的眼眸里水雾越发浓烈,她咬着唇,好一会儿才颤声道:“其实,我也心悦你。”
若不是喜欢他,怎会辗转难眠夜不能寐?若不是喜欢他,怎会在看到他与别人相拥时,而心头发酸不敢面对?
听得这话,辰甲脸上喜色一闪,下一刻便单手将妙书抱在怀中,手掌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背,轻声道:“此话,当真?”
妙书在他怀中,听到他剧烈而快速的心跳,耳垂也泛起了红色。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咬着唇,有些羞涩的说道:“明日,随我回家,见我娘吧。”
她家中尚有老母幼弟,且跟谢言晚签的也不是死契。论规矩,辰甲是该上家里提亲的。
辰甲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搂着她的手,越发收紧了几分:“好,明日就去!”
……
第二日一早,妙书前去伺候谢言晚起床的时候,脸色便有些羞郝。
谢言晚本来还有些犯困,可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后,哪里还不明白?当下便笑眯眯的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问道:“妙书啊,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同我说?”
闻言,妙书的脸越发的红,轻声道:“王妃,奴婢今日想要请一日的假,回家一趟。”
“去吧去吧。”谢言晚随意一摆手,眼中的笑意越发加重,戏谑道:“不过,我问的可不是这个哟。”
见状,妙书有什么不明白的,当下便嗔道:“王妃,您别打趣奴婢了。”
“啧,嫁出去的丫鬟泼出去的水。”谢言晚一副伤心的模样,叹息道:“这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嫌弃我这主子了。”
“王妃……”妙书的脸红的如水蜜桃一样,看的谢言晚更觉得有趣儿。
她咬了咬唇,到底是将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末了又道:“其实,奴婢也不知道答应的对不对。”
妙书是喜欢辰甲,可是她总觉得这幸福来得太快,有些不真实,生怕哪一日醒来,美梦便成了虚幻。
见她这模样,谢言晚顿时了然,因拉着她的手,笑问道:“那我且问你,你喜欢他么?”
妙书点头,谢言晚又问:“那,你可想跟他厮守终身?”妙书脸色泛红,仍旧坚定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