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伶人唱戏的声音终止,而一个俊朗的小生则站在她身旁,手中捏着一支眉笔,带着几分戏腔说道:“娘子,有为夫替你画眉可好?”
而后,便是那伶人娇羞的模样,戏台上一派的琴瑟和谐,而戏台底下,更是一片的叫好声。
谢言晚站在人群之中,望着陪着自己身旁的凤栖止,眉眼里的笑意瞬间便晕染开来,将她的脸颊上都带出了明媚的笑意。
“阿止,她唱的好听么?”
听得谢言晚的询问,凤栖止弯唇一笑,道:“回去,本座也为你画眉。”
他这话驴唇不对马嘴,可谢言晚却霎时勾起一抹欢喜的笑意来。
而后,谢言晚便带着几分娇俏,娇软着声音道:“阿止,其实我也会唱戏,你可要听?”
她兴致来了,便拖着凤栖止离开戏台,走到旁边搭起的冰雕之下,眉眼弯弯的起了个云手,翘起兰花指,眼眸里点点的波光婉转:“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她唱戏的时候格外认真,眉眼里更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撩人,望着凤栖止的时候,霎时便让后者的心房被触动。
谢言晚的身后是巨大的冰雕,而那上面的莲花在日光下折射出七彩琉璃的光芒,而眼前的女子,更像是莲花化作的仙子,带着几分俏皮,几分不可捉摸。
然而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那便是她眼中的情意。
下一刻,谢言晚便被凤栖止揽在了怀中,而他低低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晚儿这是在邀请本座么?”
闻言,谢言晚脸色一红,旋即脱离了他的怀抱,嗔道:“一句戏文而已,偏你没个正经。”
只是那脸上的颜色,却是越发像是涂了上好的胭脂水粉一般,晕染出一抹醉人的酡红来。
正在这时,只听得街角尽头传来一声老叟响亮的吆喝声:“冰糖葫芦儿,甜红果儿勒——”
谢言晚顿时回头,待得看到那老叟肩膀所扛着的东西之后,惊喜的指着道:“阿止,你看!”
那老叟的肩膀上扛着一个稻草靶子,而其间更是插着几十串儿冰糖葫芦,红艳艳的果子上面裹了一层浅色的糖稀,最外层则是撒了一层芝麻,只是看着,便叫人食指大动。
见谢言晚这模样,凤栖止不由得失笑,敲了敲她的额头道:“本座看见了,若是想吃,便去买吧。”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见谢言晚已然欢喜的跑过去,递给那老叟铜板之后,自己则在上面挑选了两串红艳艳的糖葫芦。
而后,带着几分邀功的回过身来,举着其中一串递给凤栖止,笑道:“阿止,你尝尝。”
她一面说,一面在自己的那串上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那一瞬间,口腔里瞬间蔓延开来那种酸酸甜甜的口感,让她的味蕾瞬间充斥了这个味道。
久违的糖葫芦啊。
见她这满足的样子,凤栖止唇边带着宠溺的笑意,而后低下头来,在她还未曾反映过来的时候,就着谢言晚咬出的痕迹,吃了一口。
下一刻,便见谢言晚呆愣愣的看着他,举着自己手中完好的这一串,又看了看自己被咬走的一个,后知后觉道:“有新的给你。”
她这般样子越发讨好了凤栖止,后者优雅的将嘴里的糖葫芦咽下,这才用那暗哑低沉的声音,缓缓道:“无妨,我吃你的便是。”
谢言晚好一会儿才反映了过来,脸上的酡红越发明显,带着几分羞郝,轻咳了一声,便将糖葫芦胡乱的塞到了手里,而后,却又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似乎他刚刚才咬过这个地方。
然后,谢言晚的脸越发的红了。
好半日之后,谢言晚才平复了心情。而这个时候,一串糖葫芦已然尽数的进了她的腹中。
至于那另外一串,则被凤栖止端端正正的拿着。他这样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在拿着糖葫芦的时候,竟又带出几分奇异的和谐,让谢言晚看着,竟生出一种格外满足的感觉。
她家阿止,真真切切是她的呢。
念及此,谢言晚的唇角便不可自抑的勾起一抹笑意来,下一刻便捂着自己的嘴,龇牙咧嘴道:“唔,吃多了,牙倒了。”
她这会儿一笑,嘴里都是酸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酸爽!
见她苦哈哈的看着自己,凤栖止顿时鄙夷道:“活该,让你贪嘴。”只是他话虽然这样说,动作却不停下,径自拉着她到了一家小茶馆里来,要了一个二楼靠窗的包厢,又点了两杯清口的茶水来,喂她喝了下去。
谢言晚漱了口又喝了茶,先前那种感觉方才好了许多,又想起凤栖止方才一系列的动作简直是行云流水,根本不带一丝拖沓,更觉得心中欢喜,望着凤栖止便泛起了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