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却是那位刁蛮的大小姐。
她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凤栖止,骄横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趁着本小姐还没改变主意之前,跟本小姐走,我可以免了你这群人的灾祸。不然的话,等到你们进了府牢,再想来求我,可就晚了!”
听得她这话,谢言晚倒是被气乐了。合着她存在感这么弱,被凤栖止抓在手里都得不到眼前这位大小姐的一个眼神啊?
既然如此,那她就只有自己出来刷存在感了。
“我说小丫头,毛儿还没长全,就学人家出来抢男人了?”
眼前这女子看模样不过十四五,谢言晚虽说也才十六岁,可是两世的年纪加起来,都够当她母上了。
是以,谢言晚这话说的格外的不屑和鄙夷。
而在谢言晚开口的那一瞬,凤栖止眉眼中的杀意没来由的一淡,手上的动作也顿了下来,静静地望着谢言晚,看她会说出什么话来。
那女子此时此刻才将目光转移到了谢言晚的身上,只一眼,她便生出了浓浓的敌意。谢言晚的美并不张扬,可是却不容忽略,且站在凤栖止的身边,显得格外的般配。
她顿时咬住了牙,带着敌意问道:“你是谁?”
闻言,谢言晚心中腹诽,姑娘啊,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怎么就没有呢?若不是亲密关系,谁敢在大街上公然的手牵手?
而她的嘴里说出的话,则是格外的霸气:“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要的这个男人,是我的!”
见她这样宣示主权,凤栖止的眉眼更加的柔和了下来,唇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一抹笑意来。这丫头,倒是时时刻刻都能说出惊人之语。
不过,这话他听着倒是格外的悦耳。
凤栖止不笑还好,这一笑,更加让那女子的脸色露出花痴的表情来。然而她一看凤栖止,便能感受到眼前的谢言晚目光似是利刃一般射来,让她浑身都汗毛直立。
而后,这女子一脸戾气的瞪了回去,语气强硬道:“本小姐要的人,还没有能跑得脱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抢?来人,将这男人给我绑了带走!”
她话音落下,身后的家丁们便齐齐的朝着凤栖止扑了过来。
可不等他们的手触碰到凤栖止的衣角,就突然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胳膊竟已然飞了出去!
下一刻,便听得街道之上惨叫连连,而那些残肢断臂更是直接的飞起再摔落,不过瞬息之间,这些试图上前的家丁们,都已经变成了人彘。
四肢尽断,偏还苟延残喘,惨叫之声冲上云霄,将这长长的街道上,都吓得再无人烟。
而那些出手的辰字科之人,却连眼都未眨一下,干净利落的解决完这一批人,再次将鲜血淋漓的刀收进鞘中。
寒风猎猎呼啸而过,血腥之气冲天而起,眼前的女子目光惊恐,哇的便转过头去,狂吐不止!
凤栖止连目光都懒得施舍给她一个,只是淡淡的抛下一句:“你在本座这里,又算个什么东西?”
显然,睚眦必报的千岁爷,因为这女子辱骂谢言晚的话,生气了。
谢言晚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而后又有些幸灾乐祸。她家阿止的脾气好,只针对自己,可这个不明来历的小丫头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活该!
那个叫福伯的中年男人也被这情形惊到,不过他倒不是害怕,而是目光阴沉的打量着这一行人。出手狠辣,招式快准,想必不是寻常人家的家丁那般简单。这一行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然而不管是什么来历,眼下大小姐的安危是最重要的。因此福伯一把将那女子搀扶起来,低声道:“大小姐,莫吃眼前亏,咱们走。”
闻言,那女子这会儿才回过神儿来,再看凤栖止的时候,便带出几分惊恐,可那惊恐之中,又夹杂着不甘的情绪来。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我完颜襄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手过呢!你等着瞧!”
她说完这句,便愤愤的转身,由着福伯的搀扶离开了。至于其他的那些下人,已经是人彘的废物,死了便死了吧!
眼见得她要离开,辰甲顿时恭声道:“主子,我们可要斩草除根?”
凤栖止的手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谢言晚,此刻感受到她冷的有些打哆嗦,淡淡道:“不必,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