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上官翰骁对她的好感也多了几分,因转移了话题笑道:“你当日里的曲子很好听,本宫很喜欢。”
那日别的女子都没有进他的眼,偏偏谢言晚的一首曲子,却让他回去之后夜不能寐。
他诚心诚意的夸奖,谢言晚却不敢受着,只是讪笑着道:“二皇子谬赞了。先前听说您受了伤,可大好了?”
说起来这事儿,谢言晚还有些愧疚。当初那些诱饵是凤栖止抛出来引二皇子上钩的,虽说他也得了好处,可到底也是九死一生。
毕竟,那一批专门被训练出来行刺杀之事的军队,作战能力强大的异乎寻常。
听得这话,上官翰骁便知谢言晚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弯唇一笑,道:“已经无碍了,有劳郡主挂念。”
谢言晚微微点头,报之一个微笑。
上官翰骁本就不是多话之人,见她这般,便也不言语,只是与她一前一后的朝着宫门口走去。
不想刚绕过了回廊,就看到了一个谢言晚不愿意见到的人。
“见过皇兄。”
二皇子先行了礼,谢言晚也不能装作看不到,只得低头道:“贞和给太子殿下请安。”
太子折损了一大批的兵马原就心情不顺,如今看到他二人走到一起,更是冷笑道:“本宫可当不起郡主的礼,你可是咱们西楚国的祥瑞呢!怎么,才得了自由身,就迫不及待的离开那个阉人,来投奔二弟了么?”
他这话说的格外难听,不待谢言晚还嘴,就听得上官翰骁沉声道:“母妃接贞和进宫说些体己话,这会儿命臣弟送她回去罢了,您何必将事情想得这般龌龊?”
虽说太子是储君,可是储君也是君。
因此他这话一出,太子的脸顿时便黑了下来,眯眼道:“果然是祥瑞啊,连二弟这么清心寡欲的人都要护着你了。看来,本宫还真的要好好儿跟你讨教讨教!”
见太子想要来拉扯自己,谢言晚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而上官翰骁则挡在了她的前面:“母妃说了,要让臣弟送她平安回去,所以皇兄,你不能动她。”
眼见得上官翰骁拦住了自己,太子抬手便将他的胳膊打开,冷声道:“本宫做事情,轮得到你来插手么?滚开!”
然而不论他怎么想要推开上官翰骁,最终都以失败告终。
“皇兄还是不要为难臣弟的好,毕竟若是闹到父皇的面前,那也不好看。”
听得这话,太子方才松了手,咬牙道:“你威胁本宫?”
上官翰骁仍旧一脸的冷淡:“皇兄,你想多了。郡主,时候不早了,你快些回去吧。”
见状,谢言晚微微行了一礼,径自便略过了太子,转身便朝着宫门外的马车走去。
今日这行为,越发让谢言晚对太子小看了起来。
这男人大抵是顺风顺水惯了,所以一点点小事都不能承受,当真让她鄙视!
直到谢言晚走了之后,太子才指着上官翰骁,咬牙切齿道:“本宫告诉你,你最好收起那些想法,她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谢言晚越是这样的看不上他,他就越要让她在自己这儿跪地求饶!
不想这话一出,顿时听得上官翰骁冷淡的反问道:“皇兄,你果真是想多了。她不是皇叔的人么,何时成了你的?”
说完这话,上官翰骁也不看他的脸色,径自便拂袖而去,只留下原地的太子,一脸气结的模样,却是干生闷气。
毕竟,上官翰骁说的不错,谢言晚眼下是住在那个阉狗的府上,真是自甘堕落!
……
见到上官翰骁回来之后,连贵妃捏在手中的佛珠顿了顿,挥手道:“你们都下去吧。”
殿内下人瞬间退去,上官翰骁行礼,叫了一声:“母妃。”
“怎么回来的这样快,不是才交代过你,要好好儿送送她的么?”
连贵妃生的极美,蹙眉的时候,那柔婉的模样恨不能叫人连心都掏给她。
只是那一双柔软的眸子深处,却暗藏着点点寒芒。
闻言,上官翰骁皱眉道:“母妃,这件事情儿臣昨日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皇叔的人,儿臣决不能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