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说着玩,熟料想,凤栖止竟真的就着她的手,将那红果儿中间加的核桃一口咬走,而后,他还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道:“味道不错。”
谢言晚瞪大双眸,愤愤的瞪着他,控诉:“禽兽!”
说好的洁癖呢?呜,她的核桃仁儿!
见谢言晚这模样,凤栖止眼眸笑意不自觉的加重,待得感受到来自属下的窥探惊诧眼神之后,顿时双眸如刀,瞪了回去。
身后的辰甲顿时收回了眸子,苦哈哈的在心里哀叹:自家主子重色轻下属,他们可怎么活啊!
这一夜,在凤栖止有意无意的纵容之下,谢言晚玩的格外尽兴,直到街上人都逐渐散去,她才意犹未尽的随着凤栖止回了府。
只是方回到房间里,她顿时便惊喜的捂住了嘴。
房间内悬着数十盏琉璃灯,将十二生肖的模样集齐,此刻齐齐的亮着,格外的好看。
先前在街上的时候,她看上了这一套灯笼,只是想着人手不够,看了几眼便依依不舍的走了。
当时凤栖止还嘲笑她,不想竟私下命人给她早买了回来,还挂在了她的房间内!
谢言晚突然觉得,幸福的感觉竟如此轻易,她望着房间内的流光璀璨,一双眸子内缓缓的晕染了点点光芒。
谢言晚在床上滚了几圈儿,仍旧难以抑制兴奋的感觉。凤栖止的眉眼在脑海中晃来晃去,怎么挥都挥不掉。
她索性坐起身来,将头发理顺,合上房门,便朝着凤栖止的房间走去。
受人恩惠,总得道个谢不是?
谢言晚给自己找了一个极为圆满的理由,只是不想,来的却不是时候。
凤栖止的房间内空空如也,而他的床铺也叠的整整齐齐。
他去哪儿了?
谢言晚心中有些失落,叹了口气想要离开,却忽听到墙后面有声音传来。她扭头看去,顿时见到那儿有一扇门。她心中好奇心顿起,抬手便推开了那扇门。
“啊——”
下一刻,房间内便传来女子的尖叫。
谢言晚捂着眼睛,颤声道:“你,你怎么在洗澡?”
暗房之内雾气氤氲,正中有一个偌大的池子,内中躺着一个男人。
池水清澈,将男人的肌肤纹理都映得清清楚楚。
三千青丝飘在水中,越发衬得那黑白分明,而那两抹粉色,更显露无疑。
蜂腰猿臂,肌肤紧实,更有那一张脸,带着倾国倾城色,内中魅色流转,点点闪着光芒。
仿佛山中精怪幻化,带着绝色天成的惑,引人犯罪。
见她前来,凤栖止下意识便要寻衣服,可在看到她这模样之后,反倒起了逗弄之心,嗤道:“不请自来的是你,却来怪罪本座,是何道理?”
说到这里,他又放柔了声音,问道:“好看么?”
那声音里似是泉水潺潺,又似珠玉落盘,分明随意的口气,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撩拨。
谢言晚下意识道:“没看清楚。”
旋即,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而她的话,顿时引来凤栖止一阵轻笑,引诱道:“那你再看清楚一些?”
“才不要!”
谢言晚顿时愤愤,下意识便要转身出去。
听得身旁风声呼啸,谢言晚下意识睁开眼,正见到男人的身体坦坦荡荡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谢言晚的脸瞬间红了。
而后,又血色尽失。
方才惊鸿一瞥,她只看到了他完美的身材,可是如今再看去,这才发现,他的身上竟伤痕交错,新旧伤口不胜枚举!
而那些暗沉的疤痕,更是昭示着,凤栖止曾经遭受了怎样惨烈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