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那样刺目,叫她的心都狠狠地揪了起来!
“念儿,我的念儿啊!”
大长公主顿时瘫软在地,抱着萧念的尸首哭的撕心裂肺。
而她身后的萧浩然,在看到萧念的尸首之后,也跟着红了眼眶。纵然萧念像她母亲多一点,可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如何能做到漠然无视?
“谢逍遥,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个理由!”
听到萧浩然阴沉的声音,谢逍遥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他也想知道个理由!他是想杀萧念,可是却没想过让她以这样的方式死去,这对谢家,那是百害无一利的!谢逍遥傻了才会这么做呢!
然而不管他如何解释,萧浩然都一脸不信的模样。
而大长公主,更是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拽住谢逍遥的衣服,狠狠地朝着他身上打去。
一面打,她还一面嘶吼着:“你还我的女儿,谢逍遥,我杀了你!”
谢逍遥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还手,面对如同泼妇一般的上官颖,他甚至还需要好言相劝:“岳母,请听小婿给您解释。”
“你这个禽兽,谁是你岳母!”大长公主松开他,一巴掌扇在谢逍遥的脸上,嘶哑着声音吼道:“我要让你给念儿血债血偿!”
她平日里满腹阴诡,可是在面对唯一的爱女惨死之后,全部都抛在了脑后,甚至脑子连想事情都会仿佛炸开一样。
最后,大长公主再也忍不住,仰头便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见状,萧浩然冷冷的看了一眼谢逍遥,回身吩咐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将公主带回府,宣太医!还有,将郡主也带回去,宣仵作来查验!”
谢逍遥牙关紧咬,却不敢反驳,哪怕萧浩然的神情已然如此冰冷,他也只能拖着疲惫和隐藏起来的愤怒,随着一同回了大长公主府。
眼见得这一行人离去,谢言晚垂下眸子,敛去了那些情绪,淡淡道:“我们走吧。”
凤栖止揽着她的腰,将她放在地面上。谢言晚便挣脱了他的怀抱,郑重的施了一礼,仰头道:“多谢千岁爷。”
这一声谢,她道的真心实意。
若非凤栖止的步步谋划,她如何能够除掉萧念!
“谢我?”
凤栖止突然觉得她这个模样格外的刺眼,一把捏起了她的下巴,邪肆道:“好啊,你预备如何谢?”
他说着,手指向下滑动着,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衣襟上,微凉的指尖流连着她的肌肤,问道:“不如,以你自己为谢,如何?”
闻言,谢言晚却没有如同往日那般与他斗嘴,而是弯唇一笑,道:“有何不可?”
这话一出,凤栖止的眼中顿时像是燃起一片火苗,炙热的能将谢言晚烤化。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淡淡道:“好,那本座就等你。”
说完这话,他松开谢言晚,转身便离开了。
谢言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手中则提着那个灯笼,上面的奠字渗透了血迹,看起来格外的吓人。
然而谢言晚却紧紧地攥着它不肯松手。
凤栖止懂她,先行离去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自由的空间。
他知道,谢言晚要去奶娘的坟前,将这灯笼烧给她。
寒风凌冽如刀,谢言晚却恍若未觉,只是紧紧地提着这柄灯笼,孤身只影的朝着山上的方向行去。
山风呼啸而过,吹到她的耳朵里,仿佛有人在唱着一曲挽歌。
谢言晚一步步的走上山,两侧的树杈划破了她的衣裙,却丝毫未曾损毁那灯笼。
那一抹白色的烛火,在这夜色里,随着女子的行走飘飘荡荡,虽然很小,却并不会灭掉。
“奶娘,晚儿来看你了。”
最终,谢言晚还是走到了地方。
她将灯笼放在地上,从袖中掏出火折子来,将灯笼点燃之后,看着那一簇升起的火光,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石碑上残留着些冰凉的雪,谢言晚伸手将之拂去,缓缓地抱住了冰冷刺骨的墓碑。
一行清泪,缓缓的淌了下来。
“奶娘,晚儿……想你。”
世人面前的坚强,不过是她的伪装。阴谋算计的外表之下,却住着一个善良的小女孩。
两世的孤独,是奶娘让她尝到了亲情的味道,她多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生,可世人却偏容不下!
奶娘的死,巧穗的伤,让谢言晚彻底的葬送了那个善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