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话放在之前问，“秦云”定会反唇相讥，但此刻，他却已是不管不顾了，便径直喝道：“那又如何？”

“不如何……只是觉得……”楚天箫话音陡然冷到极点，“你姐姐的一腔真情……”

“全特么喂了狗！”

此话落下，“秦云”全身一颤，神识动荡，虚弱的老爷爷立即失去了主导权，变成了秦云主导。

楚天箫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很吃惊？这有什么难猜的！”

就听他慢条斯理地说道。

“修炼者，与天争，与人搏，讲求念头通达，否则就会心魔丛生。”

“之前，你与我数番争斗，每次都是惨败，接连刺激到如今，本早该被心魔反噬，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楚天箫盯着秦云，说道：“你到现在，心魔都未曾爆发，这显然不是你意志强大，而是外力镇压……那么，你有没有想过，能强悍到压制你如今心魔的外力，施法者要以怎样的代价才能施为？”

楚天箫话音冷然：“这般再明显不过的常识，是你不知道么？”

“不！是你……根本就没有想过！”

“你接受了这一切，完全心安理得，没有一丝一毫的悸动！你大概觉得自己是所谓的气运之子，觉得自己能成王霸之路，就认定所有人对你的帮助都是理所应当？”

楚天箫嘲讽地看着秦云，看着他那张渐渐浮现出无比复杂情绪的脸，冷哼道：“可笑！”

“这世上，没有谁生来就是欠谁的！”

“她欠你的，以此秘法，还清绰绰有余，可你欠她的呢？想想吧，连我都知道，你与秦娇娇当年的相濡以沫，当年她对你的赏识……在你三年前变为废柴后，是谁一直在鼓励你，支持你，保护你？没有她，你以为以你当年嚣张跋扈的性子，在成为废柴之后，能挺得过三年？一个秦用都足够弄死你！”

“旧恩未报，又添新恩，然而你似乎从来都没有正视过这些，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天大好处后，居然在转眼间，就为了所谓的王图霸业，将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的女孩抛之脑后，以无比卑劣的手段，一门心思想要攀上高枝？”

楚天箫嘲讽意味越来越浓，而秦云脸上的神色则是越来越挣扎……

“我也曾听说大周有过穷酸书生功成名就后，抛弃糟糠之妻另娶的故事，但他们……手段不如你，谋算不如你，忘恩负义狼心狗肺毫无羞耻的卑劣性更加不如你！”

“先有慕流凌，后是秦娇娇，你还真是可以啊秦云，你是觉得所有和你有名分关系，有感情的女人，就一定得全心全意地为你付出而不计代价，就一定得蹈死不顾跟欠了你八辈子债似的无怨无悔？你是不是心中还想着，即便你用这种卑劣手段，做出了这等无耻的背叛行径，秦娇娇也应该宽容你，体谅你，否则就是她不识时务？不懂本分？不配做你所谓气运之子的女人？”

“若真是如此，我就还是那句话。”

楚天箫重复道，话音更冷。

“秦娇娇一腔真情，全特么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