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让他脑子里一片混乱，他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两手发抖地摸上键盘，哆哆嗦嗦地在文档上敲下几个字。

“你到底是谁？”

打完之后，他都不敢看电脑屏幕，生怕文档上自己跳出几个字来。

他闭着眼睛等了几分钟，这才慢慢地睁开眼睛。

还好，文档没有凭空出现文字。

正当他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地上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提示音。

他的心突然怦怦直跳，足足犹豫了十几分钟，这才胆战心惊地捡起手机。

是一条新短信，来自一个隐藏号码。

短信只有短短的四个字：“我是方恒。”

他犹如看到了全世界最恐怖的东西，头发都竖起来了，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滴了下来。

手机是新的，号码他自己都记不清楚，这个叫方恒的又是怎么知道的？

而且他还能看到他在电脑上打的字，回答他的提问。

这已经无法用常理来解释了。

难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幽灵？还是能看透他思想的幽灵？

他整个人都要疯了，哆哆嗦嗦地回了短信：“你到底要干什么？”

“用你的真实身份，承认你抄袭的事实，向被你抄袭过的作者道歉。”

王乐呆呆地看着这条信息。

如果他这么做了，他不光会丢了脸面，还要赔偿那些作者。

重要的是，很长一段时间，恐怕都没有哪个网站敢跟他合作了。

但如果他不照做，他可能会被这个方恒永无休止的纠缠。

一想到他这种诡异的手段，他就心里发寒。

他宁可去工地搬砖，也不要天天被一个不知道是幽灵还是鬼的东西盯着。

于是他赶紧回道：“好。但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但这一次他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了。

这恐怕会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但他却没有追查谜底的胆量和勇气。

定了定神之后，他在文档写下道歉信，发布到了网上。然后联系了几位被他抄袭过的作者，把他抄袭他们的书获得的收入，全部给了他们。

他直觉不这样做，那双在他背后的眼睛，那个个叫方恒的人，将永远在背后看着他，让他永无宁日。

……

网上因为王乐的道歉，已经掀起的轩然大波，都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居然一改往日的作风，以真身出来承认抄袭并道歉了。

几个被道歉的作者，也站出来确认了这个事实，并且声称被他赔偿了。

大家就更看不懂了，赚到口袋里的钱，居然都舍得拿出来，这人难道是受了什么打击，还是突然良心发现？

不过这种结局，大家还是喜闻乐见，好人有一点好报，恶人有恶人磨，这世上大部分人，其实就这么简单。

巫俊远远看着王乐走出楼道，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他身上，然后他的命运之轮浮现出来。

巨大的黑色背景下，命运之轮的光芒已经没有了初见他时的光鲜，而是恢复到了普通人的程度，可能还要弱一点。

不管他以后会去做什么，他通过抄袭别人走向人生巅峰的命运，算是被彻底改变了。

虽然不知道系统会对他做出什么样的评价，但就算再来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处理。

……

方恒看着被删掉的书，觉得很不理解，师父怎么只写个开头就不写了，而且三本书都是这样。

看来师父是传说的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