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尽快揭露纳粹暴行,引起国际社会关注,主要目的还是给纳粹分子施压,减少继续残害无辜人类或者收敛魔掌,王栋专门召集了部分头脑清晰,能说会写的男女知识分子进行了一番研究。
最后在艾米莉亚等人强烈建议之下,这群人决定跟随专程过来了解情况的中南联合政府外务部长,联军副总司令,中南联合政府国际人权组织委员会,人道主义援助联合会,慈善事业基金会主席加西亚公主前往联和城。
在中南联合政府组织之下,这些从地狱里逃出来的代表,面对来自全球的新闻媒体、人权组织等代表,控诉了集中营以及纳粹的相关罪行,让人震惊和愤怒。
“请问这些照片是哪里来的?”一位金发蓝眼的女记者问道。
“这是搭救我们的‘魔鬼军团’、‘天使谷’特种部队人员拍摄下来的,我们只是得到了很少的一部分而已。比如这张,累累白骨,成堆的头发,小山一样的鞋子都是纳粹灭绝人性的罪状啊!”一个中年女子,声音颤抖地说道。
投影屏幕上的影像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仍然让所有观众为之心神俱颤,禽兽不如啊,丧尽天良的法西斯!
“我亲自被迫参与过几次挖掘深坑,活埋‘犯人’的行动。当一群人,一群毫无反抗能力的老人、小孩,还有大批女人被纳粹军队赶进大土坑,并不断射击,打死试图逃出来的人的时候,我浑身脱力,被*之下,机械地挥动铁锹,向大坑里铲土。”
说到这里,那位还算年轻的白人青年擦擦眼睛,调节一下情绪说道:“突然,一个小孩,大约五六岁的样子,扑过来,怯生生地说道:‘叔叔,你能把我埋得浅一些吗,这样我妈妈就容易找到我了!”
再次平静一下心情,青年说道:“但是,我只觉得心脏一阵紧缩,浑身无力,差点昏倒在地。一个纳粹士兵冲上来,将我推倒,一脚踢开那孩子,迅速拿起铁锹,疯狂地将那孩子和活埋在了深坑里!”
一阵哭声响了起来,一会之后是一阵噪杂,隐约能听得出来很多的骂声,大骂法西斯的兽性,惨无人道,应该下地狱等等。
“饥饿是集中营的另外一个杀人武器,一天之内,每个能付出劳动的人,只能换取正常饭量三分之一左右的黑黑硬硬的粗饭团子,而且一天只有一顿。无法忍受饥饿之下,各种悲剧随时在集中营里上演着:有的人被迫出卖*;有的人偷着捉老鼠,捉蟑螂,总之是想尽办法果腹。”
另一位三十多岁,脖子上一道常常伤疤的白人青年说:“我是一名锁匠,算是有技术的人,但是一样难以抵御饥饿。那一天,我和一个电工,为矿上一个老板娘修理好了她家里一个电器,结果那老板娘给了我们一个面包。考虑到同伴肠胃病严重,经常捂着肚子哀嚎,我强忍饥饿,让他把面包吃掉。”
“没想到,同伴不舍得,只是吃掉了不到三分之一,将剩下的藏了起来,结果被看守发现,被活活打死在众人面前。我也因为没有主动检举揭发,被抽了二十皮鞭,整整吊在刑讯体罚犯人的柱子上光着身子呆了一夜。”
“那是冬天来临的季节,记得第二天就有一场大雪。也许是老天眷恋,我竟然幸运地活了下来,活到了被天使军团搭救出来的这一天!感谢上帝的使者天使军团!”讲到最后,青年人泣不成声。
“最开始的时候,我根本无法相信这是真实的故事,太离谱了。人世间哪里来的如此罪孽,即便是传说的地狱,也难以创造出如此罕见的不可想象的故事情节啊!但是,今天我信了,因为人证物证俱在!尤其因为我有幸坐上了魔鬼军团的飞机,冒险飞了一趟已经残破不堪,但是高墙、铁丝电网、焚尸炉、累累白骨依然清晰可见的奥斯维辛集中营!”环球时报用大幅标题“人间罪恶”刊登了环球传媒总裁,首席琼斯休斯的专稿。
“更加让我震惊的是,我在某几处秘密营地,见到了成千上万瘦骨嶙峋,正在接受康复治疗的难民,你们如果还是不相信这些是真实的,可以勇敢地去一趟奥斯维辛,去一趟被难民称作再生之地的某个难民营地,他们将为你,为你们提供更多的,用笔墨难以描绘的罪恶上帝啊,宽恕我们人类吧,救救那些迷途的羔羊吧!”
“我采访过一个‘犯人头’,我问他你为什么帮助法西斯残害同类,他毫不犹豫地说:为了活下去!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他们成了法西斯,这是什么逻辑,难道进了集中营,人们就变成了异类!”
“屠杀越加猖狂,因为法西斯侵略越来越疯狂,占领的地区越来越多,自然地集中营的犯人也越来越多。为了腾地方,残酷的,毫无人性的屠杀也更加密集起来,尤其是被送来的犹太人,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求生的机会,直接被送入了地狱。”
“纳粹分子说:你们太肮脏,必须先洗澡,消毒,换衣服。听说是洗澡,有些人好一阵激动,尤其是那些爱干净,爱美的女人,更是有些迫不及待。当被强迫脱光衣服,挤到屋子里,他们的期待变成了噩梦,因为从头顶的孔洞里留下来的不是水,是毒气--让人慢慢难受窒息的气体。他们骚乱了,开始向门口拥挤,但是这是徒劳的。接下来,神智恍惚,难受无比的他们开始挣扎,撕咬着,扯掉了头发,抓烂了皮肤,甚至是扭曲了五官,大小便失禁。”
“正如一个参与过清理尸体的犯人说的:我从来没见过如此残忍的恐怖的画面,噩梦里都没有见过。也许只有真正的地狱才会有如此场景出现吧!”
“在集中营里,犯人也被分类,分等级。最低等的犹太人、老人、小孩、女人,或者其他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是没有活路的,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死亡。集中营的医生是给犯人分类的主要工作者,以种族、宗教、性别、年龄、技术、体质等基本资料进行初步筛选,然后,暂时得以幸存的犯人被剃去头发、消毒、拍照建立档案,并在收容人身上刺上编号,便于管理。”
“所有人的财物均被没收,很快就被变成纳粹的财产,并用于侵略战争。在集中营里,犯人的唯一财产就是身上的囚服。唯一的待遇就是每日一餐恐怕连猪狗都难以下咽的发霉的食物,而且还限量供应。睡觉的待遇同样残忍,有的集中营里,每个犯人的床铺只有可怜的几十公分,一个木格子里,最多的时候被塞进去十多人。”
“在集中营,享受最好待遇的,竟然是真正的罪犯,他们是被法西斯政府因为犯了*、杀人、盗窃或者其他各种罪行被送进监狱的人,而这些真正的罪犯却被用于担任工厂工头、集中营的警卫和打手。他们的暴行和残忍,与真正的纳粹分子别无二致,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掠夺财富,残暴的法西斯党徒连被杀害的犯人的尸体都不放过,他们掏出尸体的金牙,抢走金银首饰,剪掉长头发编织地毯;更有甚者剥掉犯人皮肤制作灯罩。大量的衣物和鞋子都被分拣出来,重新被使用,由此可见他们是多么的毫无人道,丧尽天良。”
“一个名叫奥托斯基的波兰游击队员,为了获取法西斯集中营的第一手资料,揭露其中的黑暗,曾经舍身进入集中营。大量的暴行让他难以置信。实在难以忍受集中营的恐怖,他秘密发动,组织了抵抗活动,并成功带领部分集中营犯人逃了出来。正是他的英雄行为,为天使军团提供了集中营的罪恶,为天使军团成功搭救出二十多万难民提供了重要情报。”
说起来琼斯尼曼的文章更具杀伤力,一个原因是她的文笔犀利,同时还因为她的名头够大,掌握的资源够丰厚。
开始为了避嫌,也为了她的安全考虑,王栋并没有将第一手资料交给她,而是用匿名书信的形式,从中立国瑞士发给了马克议员的女儿,已经进入环球影音公司工作的莉莉。拿到莉莉提供的资料之后,琼斯尼曼第一反应就是资料的真实性问题,接着自然想到了王栋。
加急电报首先到了加西亚手中,经过权衡之后,加西亚还是告知了王栋,让他裁决,自己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罢了,何必去掺和两人的勾当。
直到大规模营救结束,王栋密电把琼斯尼曼招到了已经初具规模的睦邻城,与她进行了一番秘密协商。在接下来,才有了中南联合政府的使团到来,并以中南联合政府和民间多个组织代表名义致函天使谷,邀请难民代表到联合城,进行公开发布和控诉集中营罪恶,试图引起国际社会重视。
中南联合政府同时通电:强烈谴责法西斯暴行,并严厉警告所有类似于法西斯集中营,类似于南京大屠杀暴行的从新出现。并宣称,将想尽办法搞清事件真相,联合所有正义的国家,民间组织组成事件调查团,前往集中营进行调查取证。
“我们欢迎所有集中营逃出来的难民到联合城,我们将给与生活和精神等各方面的照顾和治疗,为了抚平他们的创伤,也为了替人类赎罪!”
一时之间国际舆论再次哗然。许多大国,许多政党和团体,纷纷发表声明或者通电,谴责法西斯惨无人道的行为,坚决支持中南联合政府地一系列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