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展开的,是目不可视的强烈白光,在顷刻间,毁灭的波动就布满了重叠的固有结界之中,天空的颜色似乎都要被那片火光所淹没,可汗的下一点,点在了那重合的拼凑的天空之上!
遮天蔽日的阴暗的黑翼鸟部队和漂浮的术士们全部被笼罩了进去!
“支配了天空的部队,但朕这边没有制衡的队伍,所以,还是请你们先退场吧。◇↓頂◇↓点◇↓小◇↓说,x.”
成吉思汗轻笑着说。
那确实是撼天动地的绝灭之力,天空都像是要被撕碎了一样,如同他的成就伟业一样,鞭挞世界!
但想象中的,逝去的灵光飘零却没有出现在可汗的眼前。
取而代之的是……
霸占着视野的一片浓郁的血色,流转的殷红像是血液一样,在那厚重古朴的铠甲外流动着,闪过赤红的红光,那红色简直是临摹过易哲的素戈鸣尊,重现在这天地之间,巨大的护手缓缓放开。
露出他背后那一片完好的黑翼鸟和术士部队。
魔威魔相!
顶天立地的血色魔影的额头中,蚩尤抱着双手,冷冷一哼。
“我可没叫你们出手,还是说你们觉得我连那个都挡不下?”蚩尤不满的看着他四周升腾着术力与斗气的同门。
“故作矫情,你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挡得住。”双手玩转着水雾的赤松白了他一眼。
“如果真的是逐鹿之上的那魔相,这点儿威力自然挥手消除。”公孙姬笼罩在白光中,哈哈一笑,“但怎么说呢,我们现在也算是投影吧。”
“手反震的力道,尚可。”姜承捏了捏手,漠然一笑。
“哈哈哈哈,有点疼嘛!但这还远远不够呢!只是人家的衣服都已经染上灰尘了呢!那边的肌肉兄贵,一脸大胡子的渣渣,做好接下来被烤成人干的准备了吗!”
坏掉一样的笑声,旱魃指着地上的成吉思汗大声说,那一头顺直的头发在她背后飞扬,淡红的光芒仿佛点燃了周围的空气。
“还是使用术力后,就会这样的老样子啊……”作为大师兄的黎墨摸摸头。
“不是很好么!如此泾渭分明的人设!”易哲在地上拍着双手,脸上流露着抖m的微笑。
“老师也被人家所吸引了嘛!真是跟赤松说的一样,就像一条蛆虫呢!如果不是人家的老师的话,一辈子都不会看到老娘的英姿吧!而是会被干脆的挖掉两只眼睛!”
“黑暗的女人果然就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易哲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深深的说,大力的鼓掌。
那副模样让后面的军阵的中的士兵都嘴角一抽。
蚩尤没来由的觉得在别人面前表现出他们内部的这一面有些丢人,话也不说的低声咳嗽几声,直接压了上去,猩红的斗气燃烧成了暗红色的火焰包裹在他魔相的右拳上,朝着那数量繁多的骑兵,沉重的轰下一拳!
骇人的风压就像把几座山岳给砸了下来,那矫健迅捷的骑兵们根本都无法在那压力下进行闪躲,健硕的军马甚至直接被压垮在了地上,马的四肢都清脆的发出骨折声,瘫软在了地上!
“回避——!”
蒙古的将领大喊,但是却没有效果。
连战马都紧紧的贴在地上喘着粗气无法动弹,士兵们当然也没办法挣脱那可怕的风压,只能瞪大眼睛,仰望着那庞大的红色拳头!
轰隆隆!!
剧烈的震颤让每个人都感到了站不稳,了结了接近一正波数量,也就是一只翼骑的魔威魔相直起了腰,缓缓的收回了右拳,而那塌陷下去的地表,升开了漫天的灵光灵雾!
成吉思汗不言语,而在那碧绿草原的后方,缓缓浮现了更多奔驰的影子!
“用不着派军士上去,我等同门,就可灭他十三翼!”蚩尤嗜战的沉闷声回荡在了战场上。
之后,接近动摇位面的魔力暴动又颤抖着降临。
黎墨、公孙姬、姜承、赤松、旱魃五个人话都没说,惊人一致的穿过高空,飞到蚩尤那磅礴的魔相周围,漆黑、熔光、凄雨、灼日、森白的斗气术力同时绽放,天摇地动的巨大碰撞。
灭绝的暴乱被以暴制暴的抵消了!
碧绿的血光在人们的视线中留下极度危险的光芒,黎墨与姜承都如同幽灵一样的降临和穿越战场,而每一次的与那骑兵擦过,都会溅开血液,一团灵光爆开!神农氏的二人在神速般的收割着翼骑兵的生命!
公孙姬轻飘飘的落地,对着他前面不畏死的冲锋,挥了挥手,白色的光芒覆盖过他们所有人,等光芒消散后,就是空无一人的战场,阴阳起源的黑白融为了纯粹的白,他同时掌握着斗气和术力。
洪荒征天赋、阴阳融元法,曾经易哲简洁写出的东西,却被他们所有人都研究到了连作者本人都想不到的境界。
如果不是内斗分崩析离,太多的斗士与术士都消亡,被这些弟子们升华所推至圣堂的斗气和术力,甚至本该成为不亚于魔道的力量体系。
公孙姬,也是唯一一个,两种兼修的人,否则,他曾经也不可能先斩蚩尤,后杀炎帝!
如果是曾经始东王死后的那个龙去鼎湖前的黄帝,那个绝世的神才,再手持轩辕的话,即使是千年磨剑的黎墨都可能会败于他手。
赤松和旱魃悬浮在高空中,两个女孩对视一眼,是朋友也是曾同归于尽的敌手,她们彼此再了解不过了。
发着低声玩坏般声音的旱魃和赤松同时动手,暴雨和烈灼同时布下,本该水火不容的术力,却在两个人让人头皮发麻的精湛操控下,活生生的上演出了触目惊心的火雨。
战马尖锐的嘶吼声,骑兵落马坠地和挣扎的叫声。
一度响彻在整个战场,伴随着山崩石裂的嗡鸣,仅仅只是六个人就活生生的将战局握紧在了手中,战线疯狂的朝着成吉思汗碾压而去!
看着横扫战场的弟子们,易哲有些黯然神伤。
深深的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
这种人比人,比死人的天赋让他有点无地自容,原本那只是简陋的八门遁甲和仙人模式啊……
“公孙师弟这么厉害,当时是怎么死的?”黎墨有些错愕的看着闲庭漫步的年轻人,每一次挥手都能带走一片的敌人,他自己都能存活这么久,不应该啊。
“当年捅了蚩尤一剑,我也被打了一拳,留下了致命暗伤。”公孙姬不好意思的一笑。
“对的,然后几年后又被我打成半残不残,新老旧伤之后一并爆发就嗝屁了。”姜承憨厚的说。
“姜师弟当初真是狠啊。”
“哈哈……你这么说我怪不好意思的。”姜承摸摸头,顺手拧下一个骑兵的脑袋。
“……”黎墨无语的不停砍杀着,有一种想接话但是接不了的无力。
但不管他们之间那有些和睦温馨的聊天,在蒙古军的眼中,只有浓浓的震撼和忌惮。
……
无论如何都冲不过去。
他们像是扑向火烛的飞蛾,只是接近,就会被瞬间燃成了灰,连让火苗摇晃一点都做不到。
无往不利的冲锋和速度,在荒主和炎帝的面前,像是龟速,引以为傲的蛮力,在那巨大的血色魔相一根指头前就被摧毁,连那恪守的纪律,都被铺天盖地的火雨和散步挥手的公孙姬给破坏殆尽。
一波又一波的翼骑兵不断的从遥远的时光河流之上应召唤而来,却又转瞬间被送到了坟墓中。
败北,已成定局了吧。
“父亲……”拖雷跪在成吉思汗的身前,他咬咬牙,“我们……输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