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禄对此也算习惯了,这个男人总会用这些,他所谓的小把戏。
“要是抽烟的话,可以给我说一声,能给你弄到特供的烟草。”
不知是不是错觉,面前的男人似乎背影抖动了些,好像颇为激动和期待?
“不用这么麻烦的,对了,你不是想学斗气吗?我教你。”
压根就是一烟鬼吧……
尼禄叹了口气。
“我是很向往东方了,不过在遇见你之后……有些幻灭的感觉,另外,我想要拿到手抄本,更多是想不让它落到我母亲的手里。”
“哦?”易哲转过身,“你们果然感情不是很好。”
似乎又想到之前在王殿中的那一幕,尼禄不禁有些厌恶。
“母亲她……离我越来越远了。”她就这么随意的踢掉了自己的两只靴子,蹦跳的坐到了那张柔软有弹性的大床上,两只洁白的小足晃荡着。
“我的亲生父亲……是她用毒杀掉的……”
“为了接近现在的皇帝吗?确实是很有腕力的女人。”易哲下意识的看了眼那双长腿,就收回了视线,“而且也相当有长远的眼光,自己作为帝后之后,就运用自己的身份,给女儿安排更多的权力。”
“你知道了?”尼禄惊讶的说。
“罗马最年轻的女裁判官吧,很容易听到的消息而已。”
“是的,我也因此做了很多自己早就想做的事情……不过也越来越知道包括元老院的那些人的丑恶嘴脸,而也不得不因为局面很多次选择妥协。”少女心情有些压抑。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并不需要在意。”易哲淡淡的说,“反正,迟早你的地位和权力,都会高到能公然反制他们的时候。”
“嗯?”尼禄看向他。
“阿格里皮娜是少见的蛇蝎美人,她不会满足选现在的局面的,政客们的交易,总会将你推到最顶峰的位置,因为只有你最合适的。”易哲看了看她,“该怎么说呢,明明有继承她的面貌,却没有那份心机。”
尼禄又瞪了他一眼。
“这些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说回来,你还没有跟我彻底说明你的身份。”尼禄抱着手,看着眼前的流浪者。
“不是告诉你了吗?”易哲指了指自己,“我只是一个来自东方的跋涉者,我的国家已经被毁灭了,而我也漫无目的在到处行走,只是这次来到了罗马而已。”
“可你怎么会这么强,又会那些……小把戏?”尼禄不打算放弃询问。
“你所读的书籍上,东方人不都是很强大的吗?”
“这不能成为理由吧!”
“别太激动了,看,衣服不整齐,内衣要被看到了。”易哲亲切的提示。
尼禄一停,只是有些脸红,但也没有刻意的整理衣服。
“也没有必要刻意藏着所谓的美丽……”
“话不能这么说。”易哲摇摇头,走上去,将她那双腿给压下,扯过了被子盖在少女的纤细的腰肢上,“不管怎么样,任何人都应该学会自我珍惜才是。”
“这也是你们东方的智慧?”尼禄没有太大的反抗。
“算是吧,不过,你为什么会对东方这么感兴趣?”易哲问。
“我从小就听过那位始东王的故事,他是一名很伟大的王者。”尼禄仿佛打开了话匣子,“真的很难想象,几千年前,竟然会有那种上下一心,团结无比的集合,每个人都能吃饱穿暖,也没有内部的冲突……”
“他可是个杀了很多人的罪人哦。”易哲打断了她。
“有哪位王者手不沾血呢?”尼禄正色。
“他还是一位暴君,始东氏并不是内部毫无冲突,只是,他强行给压下了,凭着所谓的集中王,所以到最后,四分五裂了,不是吗?”易哲慢慢的说。
“可真的让人佩服啊。”尼禄说,“如果真的是你说的那样,那他的力量和智慧都很惊人,哪怕是暴君,却也是将自己的国家带到了最强最鼎盛过,如果能让国家不受侵犯,不受欺压,那王者,是暴君又怎么样?倒不如说,或许只有暴君,才能做到吧?”
“你真的这样想?”易哲看向她。
火红的少女肯定的点头。
“将一切担在肩膀上,残酷的行政,是数不清的人非议和辱骂,未来是早已预见到的毁灭……这就是名为暴君要承受和得到的。”
易哲静静的看着她。
“王者本就是一种诅咒,暴君更是其中最恶毒的咒语,你还是这样想的吗?”
“我一直都认为……”年轻的少女抬起头,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他。
“王者,正是暴君!”
少女的话传入了易哲的耳朵,半响,他才无声的笑笑。
“很有趣的想法了,但你……暴君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所以那才有当的价值不是吗?”
易哲又一顿。
良久,他才退后了几步,轻轻的单膝跪下。
我仍相信,千年前那始东氏的决定不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你或许会给我另一个答案的话。
“能收下,我这名无用的流浪者,作为你的第一个臣子吗?”
尼禄似乎很惊讶。
“可我,还不是皇帝啊?”
“不,快了……你会戴上那最尊贵,也最蜇人的王冠的。”
“届时,再向我展示,你与始东王,似是非是的,暴君之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