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郁金香事件引发的惨剧绝不亚于美国任何一次股灾,许多人因为高价购入郁金香而血本无归,跳河自杀,有人从富翁一夜间变得一贫如洗,沿街乞讨。这种从天堂陡然跌入地狱的转折,给了荷兰一个不小的打击。荷兰的金融业迅速萎靡,商业经济亦开始走下坡路。”
“些人可真都是一些傻子啊,如果换了我的话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谢丽莎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每一个人都认为自己是聪明人,绝对不会去做这些傻事的。但当这些事情再一次的发生,我们又会义无反顾的跳进去。”王维屹淡淡笑着:“比如现在的纽约,你们手里拿的那些房屋契约,难道和郁金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呢?”
谢丽莎终于明白了“莫约尔先生”话里的意思了。他是在告诉自己,房屋契约和郁金香的性质完全是一样的,早晚也会和荷兰的郁金香市场那样崩溃。
但是谢丽莎想都未想的就说道:“不,先生,不可能的,每个人都在买,()每个人都在看着这些东西一天比一天的价值高。房屋契约不是郁金香,美国也不是纽约。”
身在迷途中的人总部愿意抽身的,王维屹的话再一次得到了证实。
他并不是对谢丽莎有什么非分之想,他只是可怜那个小女孩爱丽丝,所以他决定再给谢丽莎最后一次机会:“你花了26000美元,而我现在给你30000美元。把你的那张房屋契约转让给我,你愿意吗,谢丽莎?”
他是想救谢丽莎。他不想看着在金融崩溃到来的那一刻,已经没有了父亲的爱丽丝再次失去自己的目前。
可是怎么也都没有想到,谢丽莎却再次误解了王维屹的意思,她嘲讽的笑了起来:“莫约尔先生,我终于明白你想做什么了,难道你以为一顿饭和你所谓的什么郁金香的故事,就想从我手里骗走房屋契约吗?不。这是不可能的!”
说完,她一把拉起自己的女儿站了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们的背影。王维屹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知道,谢丽莎掉进这些漩涡,已经再也无法抽身了,还有许多许多的人都和他们是一样的......
他付了钱。然后离开了餐厅。可是当他才出去,一个块头很魁梧的家伙就朝他迎了上来,面色凶狠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你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维屹根本就不认得这个人:“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而且我也没有兴趣知道你是谁!”
“我是波波沙!”这个家伙的声音更加大了。
“我认识波波沙冲锋枪,过去苏联军队使用的。”王维屹一笑:“我想。你大概和冲锋枪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吧?”
波波沙大概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完全没有听明白对方话里嘲讽的意思:“听着。小子,你得识相一些,谢丽莎是我的女朋友,你不能占她的便宜。”
王维屹总算是明白了,大概对方误解了自己和谢丽莎的关系,可他不想解释什么:“波波沙,假设你真的是谢丽莎的男朋友,我想你最应该做的是劝阻她不要做傻事,而不是站在我的面前说这些无聊的话。”
波波沙被彻底的激怒了,他猛然一拳头挥了上来。可是当他拳头挥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一枝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瞧,我个人认为拳头不可能有枪快。”王维屹微笑着说道:“当然,如果你想尝试的话我也并不介意。”
在枪口的威胁下,波波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现在告诉我,你不过是个小角色对吗?”
波波沙勉强点了点头,王维屹对他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你认得卡萨诺维奇吗?”
“啊,卡萨诺维奇先生,我当然认识他。”
“你能够带我见到他吗?”
“啊,不。”波波沙变得沮丧起来:“我可没有办法见到卡萨诺维奇先生,他可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不过我想班比先生可以见到。”
“班比先生?”
“是的,他负责这一带所有的意大利人和法国人的保护费,他很得到卡萨诺维奇先生信任。”
“你能够见到班比先生吗?”
“我想这是可以的。”
王维屹收起了枪,从口袋里掏出一百美金给了波波沙:“听着,你去找到班比先生,然后让他转告卡萨诺维奇,就说莫约尔先生想要见他,地点就在墙角那的咖啡店里,这一百美金是给你的酬劳。”
波波沙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这个自称“莫约尔先生”的家伙是谁,居然要让卡萨诺维奇来见他,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得罪了卡萨诺维奇先生,随时随地都会在大街上被乱枪打死的吗?
不过,手里的这一百美金可就在自己的手里......
......
坐在墙角的位置上,享受着纽约下午的阳光,品尝着一杯现磨的咖啡,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惬意的生活吧。
战争离这里很远,也暂时远离了王维屹。
咖啡馆里的客人并不是很多,忙碌的人宁可把精力更多的放在如何赚钱上,而不是在这里消耗完自己一整天的时间。
王维屹却宁可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
过了不多一会,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冲了进来,一看他们就是黑帮的,这群黑帮分子毫不客气的把除了王维屹之外所有的客人都给赶了出去。
王维屹朝窗外看了看,发现不远处就有两个警察。可是警察对这里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无动于衷。
客人们被赶光了,就连老板和服务员也都被赶了出去。接着,外面开来了一辆轿车。那些黑帮分子也很识相的退了出去。
卡萨诺维奇走了进来,就算过去了这么多年,王维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卡萨诺维奇。
他发福了,看样子这些年他混的相当不错。
现在,咖啡管里就剩下了两个人,王维屹和卡萨诺维奇,卡萨诺维奇一步步朝着王维屹的方向走来。步伐缓慢而又沉重。当他来到王维屹的面前,能够看到这个纽约之王眼睛里泛动着的泪花:“莫约尔先生,您好吗?”
“我很好。你也过得不错吧,卡萨诺维奇先生。”
卡萨诺维奇深深的吸了口气:“是的,我过得相当不错,这些所有的黑帮都被我在十多年前就赶走了。我是纽约的黑帮教父。我控制着一切不合法的生意,警察局和联邦调查局的高层都有我的人,没有人敢反抗我的权威。可是,我始终没有忘记,二十多年前我不过是一个不名一文的穷小子,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是谁带给我的。”
卡萨诺维奇的声音变得颤抖起来:“是您,男爵先生。”
王维屹笑了笑:“你还对我保持忠诚吗?”
“卡萨诺维奇永远对您保持忠诚。”卡萨诺维奇的回答没有丝毫的迟疑:“在别人面前我是纽约黑帮之王,但在您得面前。我永远都是您最卑贱的仆人。”
“不,我们是朋友。”王维屹淡淡的笑着:“我给了你一切。你没有忘记,我很高兴。你还是继续当你的纽约之王,我对这张位置没有太大的兴趣。现在请坐下吧,卡萨诺维奇。”
大概没有任何人可以想到,在纽约说一不二的卡萨诺维奇,居然会有现在的这个样子。
卡萨诺维奇如同一个小学生那样坐了下来:“男爵先生,我知道您回来了,到处都在传着这样的消息。我想尽自己的可能帮助您,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所以我就派人收集了一大批的药品,悄悄的送到柏林,您知道我这样的人有自己的办法。”
“很好,这是你回报的开始。”王维屹就如同一个播种人,在许多年前他播下了种子,而现在到了收获的季节了:“还有呢,你还为我做了一些什么事情?”
“我还帮助皮蓬杜先生扣押了意大利总理贝特鲁尔在美国的情人和私生子,我不知道皮蓬杜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知道他是您的好朋友。”
“哦,皮蓬杜这个老家伙居然还活着?”王维屹笑了:“大概他是要威胁贝特鲁尔为他做些什么事情吧。这个老东西,我想他也是在那里帮我。你负责联系皮蓬杜,告诉他我现在在纽约,让他立刻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