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便有一颗星辰落下。零↑九△小↓說△網】今天,那颗最为璀璨的星辰,要陨落了。”
昏暗的地下室内,平和柳斋擦拭着自己的刀刃,神色庄重。
昨夜,他就已经按照约定,将女儿送往羽飞白事先与之约定好的地点,随后他自己前往银座。
……
银座原本是东京市内最大交易区,哪怕是在如今这种末日的氛围下,依旧可以称得上最繁华的地带。
而此刻,一行黑色的高档车队,绕着整个东京区巡视,正在前往银座这个最终的巡视点。
这当然是某位军官负责安排的路程,说白了,巡视繁华闹市区的意义何在?为了得到居民们生活优渥、百姓安居乐业、东京区欣欣向荣的结论?
这种事情,对于如今岌岌可危,时刻面临国家毁灭的威胁下,太可笑了。
当然,事实上,此刻的圣天子也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关注于视察民情的事情上。
昨日的民警动员行动,因为蛭子影胤与蛭子小比奈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恐怖的非人战斗力,差点就无疾而终。
最终,在多次动员之后,依旧有不少人看在那十个亿的天价悬赏面上,选择了接受委托,只不过人员急剧缩减,哪怕是后来又从周边区县抽调了一匹民警过来,但是胜算明显不大。
车内,银发的绝美女子十指紧扣,眼神中带着些担忧地问道:“菊之丞先生,之前那个不知名的民警,联系到了吗?”
天童菊之丞神情肃穆,声音沉稳:“圣天子殿下不用担心,情报局的人正在处理。”
圣天子松了口气:“那就好。民警们都在闹,说是那个人如果不参与讨伐就全都罢工,真的很难办啊。对了,木更小姐说,那人是她们公司的在职民警,那这件事情不如就交给她……”
天童菊之丞脸色不变,恭敬道:“殿下,您不必因为我的原因,对天童木更有什么特殊的优待。”
“哦。”
圣天子淡淡地应了声,望向窗外,眉间忧色不减,说起来,既然得知了对方是天童菊之丞的孙女,那又怎么可能一视同仁呢,她对这位辅佐官是极为依仗的。
……
……
“要说多少次,圣天子,是吧。姓圣名天子!你怎么这么多话呢?”羽飞白懊恼地推着一车水泥,倒在地上不断搅拌。
银座商业区的门口不远处,一道笔直的巨大沟壑将路面都截成了两段,就好像是被一柄开天之斧给斩中,地下埋着的水管嗤嗤地假装自己是一个喷泉,肆意喷洒水花。
而羽飞白现在,正是充当着道路施工队的一员。
当然,实际上这条恐怖的沟壑,正是他一手造成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至于太过突兀而已,毕竟如果装成普通人,那么无法靠近的。
而工人则是方便得多。
三笠蹲在他旁边看他搅拌水泥,闻言,神情严肃,若有所思:“姓圣名天子?她的父母胆子很大,这简直有种钦定的意思了吧?万一没当上国家元首,岂不是要倒霉?”
羽飞白呵呵一声冷笑:“你呀还是太年轻,东京区的国家元首是世袭制度,这家伙生下来就注定是皇帝,你居然还把这事儿当作大新闻企图将她批判一番,真是图样。”
三笠面无表情:“没有,我只是比较好奇。”
“别好奇了,赶紧去看着平和妙绪,到时候平和柳斋就会过去跟你们会和,送他们上飞机就行。”
“哦,知道了。”三笠骑着刚学会的自行车跑了。
羽飞白拄着自己手里的雨伞,仰头看天。
“呵欠……说起来,应该快到了吧?”
他现在的装扮,除了手里这柄雨伞外,与其他的工友兄弟没什么区别,带着橘黄色的安全帽,身穿棕色的老旧工作服,还带着一个白色的口罩。
至于比较显眼的天道气运棺椁,则是留在了室户堇那边的地下实验室里。
棺椁无法放入空间装备中,为了扮演一个合格的路人角色,羽飞白当然不会带出来。
不久后,一列在羽飞白看来有些眼熟,但是一下子叫不出名字来、反正一看就很贵很高端的加长轿车车队,停在了银座商业区门口。
一群身穿白色礼服的男人走了下来,为首的一人神情倨傲,留着艺术家一般的夸张单侧刘海,身形挺拔,护卫起来。
保胁卓人,圣天子的护卫官队长,原自卫队出身,防卫大学首席毕业,据说其在学时,将一切学员能够获得的荣誉全部拿了个遍,属于标准的神级学霸。
再加上防卫大学本身也有武术科的考试,所以此人的单兵战斗力倒也不算低,他毕业后加入自卫队,以一年两级的速度疯狂提升军衔,如今已经是少尉。
羽飞白看了对方的造型,不由暗自点头:“履历豪华,根正苗红,而且相貌看起来还挺有艺术价值的嘛,改命叫保胁傲天也挺不错。希望一会儿不要太激进被柳斋顺手拍死了。”
随后,他四处望了望,有些疑惑。
不知道平和柳斋躲在哪里?
突然间,羽飞白目光一凝,落在远处一个好似环卫工人的男子,嘿嘿一笑。
等了一会儿后,一袭白色公主裙、百合花一般清新脱俗的圣天子从车上走了下来,快速就被十几个护卫队的成员给包围的滴水不漏。
当然,匆匆一瞥,羽飞白还是看到了对方的真容。
不得不说,圣天子的卖相是着实不错,不仅容貌绝美,身材也很出众,衣裙像是一件披风,白色的丝袜包裹着浑圆修长的双腿,非常优雅。
随着他们向银座入口走去,那名带着口罩的环卫工人,暴起发难!
他手中原本是持着一柄大号扫帚,卡嚓一声碎裂之后,露出了里面藏着的一柄武士刀。
那是一柄通体漆黑的刀,刀鞘上,刻着几个淡金色的铭文——合道一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