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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果儿微惊,不明白额娘怎么突然提及这个茬儿,便只垂了首没吭声。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新最快的小说
固伦瑞敏公主淡笑:“怀儿如今当真好大的颜面,堂堂‘和硕’的公主封号,她只一句话,万岁爷一早便颁了旨,且还是御笔亲,果然是荣**盛极呀!”
东果儿浅笑:“万岁爷疼怀儿,他们才回来的时候,我便跟额娘说过的,如今额娘也算亲眼瞧见了吧!”
固伦瑞敏抬眸看向与康熙相携踏上金顶大帐的怀袖,拒唇边依然带着端庄慈和的浅笑,却是用极低的声音说道:“登高必跌重,这句话我以前常提点,你却忘了么?”
东果儿心下一惊,紧蹙起一对绣眉再抬眸时,康熙和怀袖已在众人的簇拥下,沿着官道迤逦行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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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吉泰带着亲卫军,一路簇拥着康熙的御驾行至乌阔台哨卡,怀袖与康熙出了帐殿,与众臣同与葛吉泰送别。
康熙亲手与葛吉泰把盏共饮后,葛吉泰带着自己的人马返回了疆北大营。
望着渐渐行远的葛吉泰的背影,怀袖心中努力压抑着的情愫忍不住再次翻涌,此番大败葛尔丹,收降乌兰布通,他日再见一对双亲,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怀袖深深呼吸一口塞外潮湿新鲜的空气,将眼中的水雾逼回,下意识侧目向随行的一众将军处望过去,不禁微微挑眉。
行至帐内,康熙开始翻阅这几日从朝中送来的几份紧要的折子,怀袖仍守在红泥小炉边煮水烹茶,缓缓将温汤倒进明黄的三才盖碗中,怀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臣妾从清晨至今,为何一直没瞧见千翔王爷?莫非万岁爷提前将他打发回京了?”
康熙原本握着朱砂御笔在折子上写御批,听见怀袖问及官千翔,手不自觉抖了一下,一滴红色的朱砂墨滴落在奏折上,缓缓洇开。
怀袖不解地望了望康熙,抽出袖笼中的帕子,轻轻地吸干折子上的墨迹。
红色的朱砂染在白绢帕子上,如盛开的红梅落瓣,怀袖望着手帕上的朱砂墨,心里不知为何,竟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
康熙沉吟片刻,低沉着声线轻声道:“这也是朕这些时日,一直愁楚的一件事,朕不知该如何与颇尔喷爵爷开口言明此事……哎!”
康熙最后一声重重的叹息,将怀袖的手蓦地顿在了半空,原本握着的手帕不自觉滑落在了地毯上。
怀袖直勾勾望着康熙,很小心翼翼,又带着不敢置信,轻声问:“千翔王爷他……”
康熙避开怀袖的眸光,垂下眼帘,轻轻点了下头:“那日,你被蒙古兵突劫,千翔王爷为救你,带着十几个亲兵只身追赶,在乌兰布通北门前,与查干巴达的人马大战,等朕率兵赶去的时候,城门前躺着二三十个蒙古骑兵的尸首,郡王他已经……以身殉国了!”
康熙话落,怀袖的身子猛地晃了晃,康熙立刻将怀袖挽扶在自己臂弯里,眼见她脸上血色褪尽,轻声安抚道:“你近日身子不好,朕便一直未与你提过此事。”
怀袖只觉眼角干涩,却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死死咬着唇,只觉嘴里苦的厉害,手扶着康熙的手臂,略稳了稳心神。
深呼吸一口气,怀袖神情沉静地抬起眸,轻声道:“臣妾没事儿,只是咋闻此事,一时间心里没个预备……”
说话间,怀袖放开康熙的手臂,缓缓站起身与康熙虚行一礼:“臣妾觉胸口憋闷,想出去骑马。”
康熙静静地望了眼怀袖低垂的眉睫,轻轻点了下头:“去吧,不过你身子才好些,塞外风急,别吹的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