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自幼通习满,蒙,汗三族语言,对他的这声怪叫自然听得明白,笑盈盈对上那蒙古将领的豹子眼。
“这位将军说话可好不客气,明明是你们将本宫绑来的,又不是请本宫来的,如何反过来说本宫不懂礼?若讲起礼来,当你好端端将本宫迎入你这大殿内才对呀!”
那蒙古大汉被这一番话抢白的原本就红的脸,愣愣涨成猪腰子色,瞪着一对环豹大眼,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上座的葛尔丹却是和气许多,对旁边侍立的一个蒙古仆从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仆从便向怀袖走来。
行至近前,那仆从很和气地对怀袖行了一礼,张口却是流利的汉语:“娘娘亲跟老奴来吧,大王早设下了丰盛宴席,专等娘娘用膳了!”
怀袖唇漾浅笑,躬身向上座的葛尔丹行了一礼,便随着这位蒙古仆从去了大殿。
见怀袖出去,那位蒙古将领立刻冲葛尔丹吼道:“不过一个宫里的娘们儿,如今咱们既然已经抢了来,大哥若喜欢她,直接将她捆了扔**便是,何苦要费这事儿?莫非大哥还等着还给康熙那杂种皇帝不成?!”
葛尔丹拿起旁边的酒杯,将满满一杯马奶酒全都灌进喉咙里,辛辣刺激的烈酒刺激着感官,让葛尔丹生出一种双利的快感。
缓缓放下酒杯,葛尔丹笑道:“查干巴达,你还记得上次你跟着我进紫禁城,我跟你说过有个跳舞的女人用簪子刺杀我么?”
查干巴达是葛尔丹的亲弟弟,上次跟随葛尔丹一同入京,听他说在宴会上有个女人居然跳舞时丢出一枚簪子,险些刺伤葛尔丹,听他突然提起这个事,立刻瞪大眼,问:“那个刺杀你的女人就是她?”
葛尔丹笑着缓缓点了下头。
查干巴达是个炮筒子个性,见葛尔丹承认,立刻跳着脚道:“大哥,那你还给她什么宴席,趁早先睡够了她,我好宰的利落!”
葛尔丹却轻轻摇了摇头:“那时候我还不清楚她的身份,后来我才弄清楚,她竟是葛吉泰的小女儿,如今已是康熙那杂种皇帝的妃子了。”
听闻葛吉泰的名字,查干巴达心里抖了抖,康熙他不了解,但葛吉泰的名字对他而言,根本如噩梦一般。
几次草原交锋恶战,若不是葛尔丹奋力相救,他早做了葛吉泰的刀下亡魂,如今回忆起来,仍心有戚戚。
见查干巴达脸色微变,葛尔丹继续道:“所以,这个女人咱们需好生留着,到时候打起仗来,即便康熙不在乎这个女人,葛吉泰不会不姑息他闺女还在咱们手里,也算咱们握着的一张王牌”
查干巴达听葛尔丹这么说,默默地点了下头,想了想,不解问道:“既然哥哥想拿着把柄,为何要先将那个前任大汗的阏氏杀了?”
葛尔丹手里玩弄着酒杯,咧嘴一笑:“那个老太婆如今已经没了实权,早就没用了,早些杀了,不过气一气康熙那***杂种皇帝罢了,那个老太婆跟这个水灵灵的女人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