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擦脸啊!”官千翔轻挑剑眉,又将手臂往前伸了伸。
怀袖推开他的手臂,嗔道:“去你的,谁用你的袖子擦脸。”说罢,将向手探向袖子里取手帕。
“哼!你还擦的少么?左右回去也要换洗的,你就用这个擦算了!”
听他这么说,怀袖低头一瞧,见官千翔胸前果然一道一道深深浅浅的水印子。
想起自己方才那副样子,怀袖“噗嗤”一声也笑起来。
伸手将帕子递给官千翔:“眼下本宫没得赔你的袍子,算本宫欠你的,它日回京再补上,王爷今日就暂且将就收拾收拾吧。”
官千翔接过怀袖的帕子却并没擦衣服,转而塞入自己的袖口内收了起来。
“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跑出来了?跟万岁爷闹别扭了?”官千翔低声询问。
怀袖想起昨晚的事,轻叹一声,淡淡道:“万岁爷恐是当真厌弃我了。”说话时,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左臂衣料下那守宫砂的位置。
官千翔策马缓步行走在塞外柔软的草甸上,听怀袖这么说,蹙眉道:“怎么可能?那日在南房,说起给你送马的事儿,万岁爷可是仔细的很,否则也不会将流风送给你。”
怀袖自嘲地笑道:“流风不过是宫人会错了他的意思,一场误会,叫我得了个便宜罢了。”
“误会?你必定是听哪个宫妃起嫉的言辞吧!”官千翔挑眉。
怀袖听他这么说,抬起眼帘望着他,蹙眉:“难道是万岁爷的意思?”
官千翔笑道:“几日前,我与几个随军出征的将领在南房与皇上议事,尚乘局司掌御马的太监来请示皇上,原打算就将你的玉狄送过去。
万岁爷却说玉狄虽脚程快,却并不适合长途跋涉,需寻一匹有耐力的马儿,斟酌许久最终还是割爱将流风送给了你。”
怀袖被官千翔的这番话说的心头一震,那日卫贵人问她要马,莫非是……事先商议好了的?
见她愣神,官千翔继续道:“尽管皇上后宫佳丽三千,于你这样的清宁佳人的确有些不公,但,皇上心下于你,相较于旁人,却是有些不同的。”
怀袖听他这话,似颇了解些内情的,心里又浮出昨夜之事,郁郁低声道:“有些事,你一介外人,也不过是看见个表象罢了。”
官千翔原本想再说些什么,听怀袖这话,想了想,终未开口。
两人沉默了片刻,怀袖发现自己竟一直坐在官千翔的马上,且就这么由他手臂圈着,状似亲昵。
微红了脸,怀袖低垂的眉睫轻轻眨了眨,提醒道:“大军就在附近,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被人瞧见了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