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蹙眉:“不是用来养生的么?”
勤嫔笑了,淡淡道:“说养生也不算错,说的更明白点儿,就是为了永葆她那张美娇颜的。”
怀袖惊地瞪大眼:“只为驻颜,就生生加害那么多条性命?!”
“几年前我初入宫时,她或许感觉到了威胁,又不知从那个牛鼻子老道那儿听说来这么一个海上方,说采集未破身女子的血液合温汤泡澡,可永驻娇颜。
裕妃便信以为真,女为悦己者容,她此行径,也不过为了将万岁爷夜夜留在枕畔罢了。”
怀袖听完勤嫔这番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心里不是滋味。
若深究起来,裕妃其实是没错的,这寂寂深宫,一个女子若是失了**,后半生对着漫漫冷月寒窗,光景还不如那流落在枝头的昔日黄花。
勤嫔喝了口茶,淡然一笑道:“裕妃不将月明公主带在身侧的另一个原因,她想早些给万岁爷填个皇子。
呵!这就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太医前几日给她问脉时,说她因常年采未破身女子的血泡身子,体内阴气过剩,早就不能怀孕了。”
怀袖不禁悠悠道:“真是可怜了那些白白送了命的女子们,即便是贫贱如草芥,也不当如此……”
勤嫔瞧着怀袖神色戚戚,转而向着银铃儿招了招手,银铃儿立刻将一只黄檀的锦匣捧过来,小心翼翼递在勤嫔的手上。
勤嫔拖着锦匣递在怀袖眼前,笑道:“你打开这个瞧瞧,我送你的。”
怀袖不解勤嫔突然拿着这么大个匣子来做什么,便接在手里,缓缓打开来。
匣子打开,随着檀香的气息缭绕,华美的大茱萸锦上,一道金灿灿的凤首高高昂起,通身皆由细细密密的金线绣成,灿然灼灼,高华至极。
“这,这件赤金凤裘是你亲手缝制的毕生挚爱,我怎么能收……”怀袖盖上檀香匣的盖子,正欲还回去,却被勤嫔一把按住。
“这赤金凤裘算什么?你为我报了如此血仇,我恨不得将这条命都送给你……”勤嫔说话时,眼中已噙了泪,哽咽不能言。
怀袖心里清楚,当初支撑着勤嫔活下来的,便是心中这口未报的郁气深仇,如今,她竟然歪打正着替勤嫔报了仇,勤嫔此时之情,怀袖很容易理解,只是听她口中说出将命相送,只觉有些过了。
怀袖此刻只随意一听便丢在了而后,时隔许多年之后,她方才真正地信了,勤嫔今日说的这番话,原来并非妄言。
两人相聊间,怀袖突然想起一事,命映雪将那日由钟粹宫带回来的秘制香片取来。
银铃儿照旧用先前的法子将香捣碎,之后,捻起来香沫子放在鼻息地下细细闻辨,片刻,抬起头看向二人道:“这香料里并没有旁的草药。”
勤嫔蹙眉问:“你可瞧仔细了?”
银铃儿点头:“红花和归尾两味药极寻常见的,奴婢再熟悉不过,绝不会错!”
怀袖和勤嫔闻言面面相视,不禁皆蹙起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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