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也正因如此,前阵**内风传侍寝一事,我便将月荷关了起来,青梅替她求情,我连青梅也一并关了起来!”
听怀袖说完这番话,勤嫔惊讶地望着她一时语塞,半晌才低声道:“可是,我却觉着,此事当不是这姐妹二人所为……”
怀袖垂着眼帘没再开口,心中尤是难过,从来未像眼下这般,感觉此事既棘手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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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怀袖斜倚在清芷堂寝殿的八宝琉璃锦榻上,随性翻着书,映雪和涣秋已经习惯了这几日,怀袖整晚蔫蔫的,没半点兴致,连凉阁内的石砚上,都蒙了薄薄的细尘。
这几天怀袖心神不悦,清芷宫内一应宫人皆不敢似以往般说笑,安静地各做各事。
福全怕怀袖心烦,特地叫人将宫内树枝上的知了都用粘杆儿捉没了,晚间的寝殿外,连虫鸣都没有,越显安静的落针可闻。
门口传进来罗群的沙沙声,雪雁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将一盏骨瓷茶盅轻轻地放在怀袖榻边的黄花梨小木几上。
雪雁只在怀袖身前略站了站,雪额立刻直起身子,凑着鼻子上前,在雪雁的裙带上嗅了几下。
雪雁转身走时,雪额也站起来,摇着尾巴跟在雪雁身后向外走。
拒平日早见惯了这只白虎,了见它紧跟着自己,雪雁还是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
怀袖的眸光由书页上缓缓抬起来,扫了眼面前正欲离去的一人一虎,轻声开口:“等等”
雪雁闻言,立刻停下脚步,转回身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望着斜倚在踏上的怀袖,微微屈膝。
“旭格有什么吩咐?”雪雁站下,雪额也跟着站下,却依旧站在雪雁脚边,抖动着胡须轻嗅。
雪雁略显紧张垂下眼帘,悄悄看了眼脚边的雪额。
“雪额回来。”怀袖微微蹙眉轻唤。
雪额却只转过脸看了眼怀袖,却依然蹲在雪雁身边嗅。
见雪额仍不走,雪雁脸更白了几分,略显紧张地紧紧握着茶盘的边沿。
怀袖看了雪额,伸手向茶桌上一个小瓷瓶中捻了一点褐色粉末,在手心中匀开,轻轻拍了拍手,再次道:“雪额,乖,过来!”
就在怀袖击完掌后没多久,雪额在空气中嗅了嗅,立刻奔回怀袖的身边,两只大爪子扒在榻前,使劲闻怀袖的手掌。
怀袖勾了勾唇,抬手抚了抚雪额毛茸茸的大脑袋,轻嗔:“你这东西可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当心我不要你!”
怀袖说话时,却并不让雪额添自己的手,只让涣秋递来块湿帕子,将手心擦拭干净,推开雪额仍趴在面前的大脑袋。
“去吧,该巡夜去了!”
雪额低呜了一声,好像带着小小的抱怨,扭着屁股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