翦月见怀袖沉思不语,皱眉细想片刻,突然道:“上次纸鸢节时候,颇尔喷爵爷入宫给老祖宗请安,只千翔少王爷随着一起来,却并未见着召羽郡主,往日宫内有这等热闹之事,召羽郡主定要随着爵爷一起来的!”
经翦月这么一提,怀袖才恍然想起,急问道:“福全可回来了?”
翦月摇头不悦道:“我原想让他今日护姑娘去大相国寺,可他推说有事,还说之前已经跟姑娘告了假,清早就出去了,至此时还未回来,也不知去做什么!”
怀袖闻言,由软榻上坐起,向窗外瞧了瞧见日已渐西偏,回身对翦月道:“你去外面等着,若是瞧见福全回来,叫他即刻来见我!”
翦月闻言应声退了出去。
怀袖闲坐在房中无事,由架子上抽了本书只,却只翻了几页便觉心中厌闷,坐立不宁,侧目时不经意阙见旁边摆放的琴架。
怀袖起身踱至琴架前,捧起昔日旧琴,脑中不期然浮出与容若在府中第一次相遇时的情形,那日,她被拆穿女儿身,与容若扣钗相约……
手指轻勾琴弦,旧琴如旧情,再抚起时琴音似有偶偶衷肠,倾诉不尽……
一曲未了,门突然由外面推开,怀袖惊地“砰!”一声将琴弦挑断,抬起水眸,见进来之人正是福全。
福全进门便跪在地中央,一个头磕在地上,闷声道:“姑娘交给的差事福全办砸了!”
怀袖不解,起身走至近前问道:“究竟怎么了?你且起来说话!”
听见怀袖这么说,福全缓缓抬起脸,眼中却汪着两包泪。
“究竟怎么了?”怀袖见此情形,忧心更甚。
福全站起身将门关好,回目望向怀袖,咬着唇半晌叹道:“我劝姑娘还是别去那地方了,您就权当从未知晓过此事也罢!”
怀袖听闻此言,略想了想,缓声问道:“你找到那字条上写的白塔寺东夹道猫耳胡同了?”
福全垂着脸点了下头。
“你瞧见什么了?”怀袖继续问。
福全缄默片刻,皱眉道:“奴才的确是看到了什么,但奴才觉着那些……姑娘不宜知晓!”
怀袖闻言浅笑道:“这却是为何?你说不让我知道,我反倒越发好奇了!”
福全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脚一跺叹道:“哎!姑娘就权当没有这回事儿吧!”
怀袖瞧着福全的表情,不像是故作出的模样,略想了想,浅声道:“福全,明日只你与我俩个人,一早便骑马由花园后脚门出去,今晚你只悄悄说与翦月,切记!不得让这府内的任何人知晓!”
福全不解问道:“姑娘为何非要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