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见的姑娘们,见容若这般斯文儒雅俊逸翩然,都如粉蝶扑花似得往容若身上扑,都被身旁的侍卫喝开,容若摇着象牙扇子迤逦行入百花楼。
走进院落,早有老鸨迎出来,笑嘻嘻扬着一脸被脂粉填平了的褶皱问道:“这位贵客,不知今日点哪位姑娘的花名?还是事先跟谁约好了的?”
容若摇着扇子,目光在这座二层楼的院子里打量,口中说道:“我找杏花姑娘。”
老鸨堆笑说道:“这位客官,可真不巧了,杏花姑娘的灯笼今日已经被旁人点了,我这百花楼还有比她更出挑的姑娘,我看公子气质不俗,等我再给您选更好的!”说罢就要叫旁的姑娘过来伺候。
容若将手抬了抬,止住她说道:“我知道她房里有人,她房中的贵客我认得,我们约好了的,你只管带我去便是。”说罢,抬手将几颗金瓜子丢给老鸨。
那老鸨攥着金瓜子眼内直放光,连问都不问,便亲自带着容若上楼奔杏花姑娘的房间去了。
几人来至杏花姑娘的房门前,刚走到门前,便听见里面一声声娇吟叫道:“哎呦,哎呦……我的爷,您轻着点,哎呦……”
老鸨正要向里面叫门,容若身旁的侍卫上前一步将她推到一旁,伸腿“哐”地一脚将门踢开,容若抬腿走了进去。
此时,等在门口的小安子也早已跟了进来,与侍卫把守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
容若走近屋内的时候,那徐爷光着身子,正将杏花面朝下按在床上,压在其身后前后不停地扭动庞硕的身体,那杏花原本身体娇小瘦弱,被徐爷压住几乎瞧不见人,只听得一阵阵**声。
徐爷正在兴头儿上,突然听见们被踢开,忍不住破口大骂时,容若已经用扇子跳开纱帘走到其身后,抬腿一脚便跺在徐爷宽厚的背上。
徐爷哪里能吃得住容若重重的这一脚,人当即死死贴在床内的墙壁上,身体不停地扭动想要挣开,容若那一只脚却如泰山压顶一般,见他肥胖的身子死死按住。
杏花光着身子从徐爷的胖身子下面爬出来,脸早吓得苍白,容若瞪了她一眼,目光继而盯着徐爷,口中沉声溢出两个字:“出去!”
杏花慌忙从地上拾起衣服跑了出去。
那徐爷使劲扭动着胖身子却无法从容若脚下面挣开,只得放了软话出来说:“这位好汉,咱们无冤无仇,你若是缺钱花,只管从我衣服里拿,咱们交个朋友……”
容若松开脚了脚,那徐爷赶忙翻身坐在床上,刚露出谄媚笑脸,却发现脖子上一阵冷森森,接着红灿灿的烛光一看,竟然是一柄剑。
只见那宝剑手柄镶嵌珠玉雕刻成一只金龙吐珠的样子,剑刃两道血槽中间栩栩如生雕刻着一条腾云飞龙,顿时吓得瘫软一团。
原来这位徐爷便是容若彻查此案那位盐运使的“账房师爷”,所谓账房师爷就是单管小金库收支以及平账的师爷。
这位徐爷人送绰号“金算盘”,打得一手好算盘,算账平账是一把好手,那位盐运使大人贪污纳贿的钱财通过这位账房师爷的手被抹地一干二净,外人觉瞧不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