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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格格,您都站了一个上午,腿脚也站酸了,歇歇罢。福晋送来的汤,您好歹喝些,我们也好去交差,这原封不动的端回去,福晋今天恐怕又是一天没好脸色,您就当心疼福晋的挂心,也顺带体恤我们这些人。”
红晴见怀袖仍不动声色,“扑通”跪了下去,恳求的声线中已经带了隐约哭腔。
一旁站着的雪燕和素儿也是面露难色悄悄望着怀袖,后面的嬷嬷端着汤盅,见红晴这样地位高的侍女都跪下,便也跟着跪下,依旧小心端着托盘,又因为端的太久,手臂轻微颤抖。
雪燕,素儿见怀袖连头都不抬,心里着急,也纷纷跪下。
怀袖始终面无表情,垂首站在书案前。自顾自地挥毫泼墨,似眼前跪着一地的空气。
前院里的小丫头走至门边,刚挑开帘笼,见跪了一屋子人,吓的赶忙又缩回身子,跟在小丫头身后的人,却轻挑帘拢径自走入房内。
“果然是将军府格格的气派,喝个汤都要几个人跪着伺候!”
其他人还没明白过来,雪燕反应最为敏捷,听到这句话,抬眼一瞧,口里立刻念起佛号:“阿弥陀佛,救苦救难的菩萨终于显灵啦!”说完,只朝说话的人连磕了三个头,说道:“容大人,您可算来了,我们也算有活路啦!”
容若闻听雪雁如此说,不禁浅笑道:“既然我有如此大的情面,竟能免你们一死,那你们都先起来吧。”
红晴使了个眼色,后面站着的嬷嬷赶忙将汤盅放在桌上,迅速退了出去,雪燕朝容若眨巴几下眼,又向怀袖那边一努嘴,容若含笑,会意地轻轻点头。雪燕等人便全退出门外。
怀袖仍自顾自的写字,眼皮始终抬都没抬一下。
容若缓步走向书案,冷不防怀袖一抬手,刹那手腕轻轻一甩,含着墨汁的狼毫笔先甩出几滴浓墨,紧跟着笔如箭般飞了出去,直奔容若面门。
容若灵活的身形转动,连墨汁带毛笔全闪躲过,脚步却丝毫未停,趁着怀袖还没来得及再拿起别的东西,将她玉腕一扣,扳在其身后,再顺势将纤腰一揽,怀袖的整个人便被容若拥入怀里。
怀袖还想挣脱,可容若却没再给她机会,头一低,不偏不倚,刚好擒住她的唇。
怀袖被容若紧紧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更无处躲藏,只觉容若刚开始只轻柔如羽毛般吻着,可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热,鼻息热乎乎的扑在怀袖脸上,惹得怀袖的双颊一阵阵滚烫。
容若情正浓时突然感觉嘴里一阵咸涩,连忙放开怀袖低头一看,却见怀袖眸含秋水,腮边也挂着两行湿痕。
“怎么了?是不是我太鲁莽,弄疼你了?”容若紧张地拥紧怀袖焦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