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南笙也没想到相国夫人是这么不好相处的人。不由得皱起眉头，为自家王妃赶到不值。明明特意来探望她的。

“咳咳，咳咳咳……”

屋子里继续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甚至一次比一次还要微弱。

楼清月虽然也在意相国夫人的话。但却没办法假装听不见这样的事情。于是，还是冒着惹怒相国夫人的风险走了进去。

只是……

当她看见曾经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现如今却满头白发，整个人也楞在了那边……

“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进来的吗？”相国夫人这会儿早已经泪流满面。“为何非要这般的不听话？”

“娘……”

“本来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样子的。”相国夫人也知道这会儿的自己肯定不好看。“你还是走吧。你就当以后没有我这个娘就是了。”

“娘……你这是在说什么。”楼清月走过去，握住了相国夫人的手，顺便为她把脉。“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

“……”相国夫人不肯说。却依然泪流不止。

“你这身体太虚弱了，爹爹没给你找过郎中吗？”

“找过了，但是没用。”相国夫人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于是摆摆手。“不需要为我这样的人在这边费力气了。听说你现在过得很好，为娘的也就知足了。”

“这就知足了吗？”楼清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来的这种莫名的亲切感。但是从面前的这个女人的身上，自己的的确确体会到了那种令自己陌生却又很想得到的那种感觉。“还没带元宝过来见娘，许是到时候娘见到元宝怕是就不这样想了。”

“所以你爹爹没有骗我，你真的给安平王生了小世子？”

“真的。”楼清月心中不免感伤起来。“娘……”

“还当是你爹爹欺骗我呢。”相国夫人这才露出舒心的笑容，伸出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庞。“以后莫要再来。看到我这模样你心里一定不好受。还是不要看了。”

“为何会变成这样？”楼清月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一个人会忽然之间变成这个模样，真的很想不通。

相国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很是不舍的眼神看着她。“别问了。问了也不会告诉你。”

——

楼清月并没有在相国夫人这边多待。主要是因为相国夫人身体虚弱还是静养比较好一些。

但她还是找来了平日里伺候相国夫人的丫鬟，问清楚了是怎么回事。

“自从……姑娘被安平王禁足后，夫人就急的一夜之间白了头发。”丫鬟不敢隐瞒，如实回道“之后听说姑娘与王爷感情又好了。病情这才有所好转的。可是没想到……太后驾崩，要你们女眷去寺庙一年，夫人便直接急火攻心，若不是一直用汤药吊着恐怕早就不行了。”

楼清月知道多少会跟自己有关系，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我知晓了。麻烦你好好照顾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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