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掏底牌以命搏命,区区的意中剑可奈何不了我。”
“他有武殿秘术,得孤长笑真传。”
“我有文殿秘术,得老祖口耳亲授。”
“孤长笑尚且动不了老祖半分,两殿争锋相对近万年。”
“他苏星阑又凭什么能赢我?”
自负转身,颈脖处黑雾升腾。
面具女不再去管上空相斗的两人,于边沿小路消失无影。
文天枢追问道“他赢不了你,你又拿什么打败他?”
“同境界的你和苏星阑正如相斗近万年的老祖与孤长笑,是谁也赢不了谁的。”
无人回话,夜深人静。
文天枢默默的望着远方,望着早已离去的面具女心生气结。
对方好像越来越不把他这位文殿九殿之首的大殿主放在心上了,可他却拿她毫无办法。
有老祖段自谦撑腰,明里暗里的,文殿上下无一人敢对她有所算计。
包括段自谦在内,是想都不敢想的。
“耗费一殿文气助你修行,老祖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四年破七境,顺风顺水,不愧是传说中的祖龙法相。”
“这一局由你而布下的棋局,就从乐泱城开始吧。”
蒲扇轻摇,文天枢捏碎了藏在袖笼中的白色玉简,喃喃自语道“榆家?”
千米外的虚空,独自一人行走的面具女不知何时拿下了背负的长剑,眼眸清亮道“他的破绽,我了若指掌。”
“堪称无敌的意中剑也好,或是他自创的有情道也罢。”
“脑子里残缺的记忆告诉我,苏星阑催动剑意,施展剑招的根源在……”
突然的,她脚步放慢,整个人陷入痛苦挣扎。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想起这些东西的时候就会头疼欲裂?”
“那些记忆从何而来?”
“不该有的画面,极其陌生的场景,到底是什么地方?”
“啊……”
长剑脱手,她凄厉尖叫。
面具覆盖下的脸孔狰狞扭曲,血肉模糊。
“不,这些记忆不属于我。”
“我无名无姓,是老祖从红尘俗世捡回来的。”
“我的命,是老祖给的。”
“我……”
断断续续的,她踉跄起身,嘴角溢出猩红血线。
下一刻,面具被浓郁的黑雾包裹,她恍惚的神智逐渐清醒。
“老祖说了,我这是执念衍生的心魔,被他以神通糅合妖气暂时压制。”
“心魔幻象,种种场景如梦如幻,当不得真。”
“一遭信以为真,便是我心魔爆发之际。”
心有余悸,她抹去嘴角的鲜血,擦拭额头渗出的汗水道“若是这般,又是谁教我的荡妖剑法?”
“老祖并未教过我这门不算仙术的剑术,文殿藏书阁亦无荡妖剑法的招式记载。”
“可我偏偏一眼洞悉了苏星阑的剑招破绽,他的意中剑是由三十六招荡妖剑法为根源推演出来的。”
“剑意通自身,剑意不可毁。”
“然而他汇聚剑意的引子,是在那谁都想不到的太玄剑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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